“可……可我家家訓,不能納妾。”
“誰愛納誰納,我這沒此等破規矩。”
不納妾?
衛南熏舔了舔唇瓣,仍是覺得這里面有什么問題沒解決,怎么可能困擾了她那么久的事,就這么兩句話解決了呢。
“我,我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我也做過錯事。”
她曾喜歡錯了人,相信錯了人,不止自己死于非命還葬送了全家的性命。
即便此生及時醒悟,但不代表她就配得到喜歡了。
她看似已經看開,可對于過往仍有介懷。
前世的她已嫁為人婦,這一世出府另立不再是國公府的衛家了,且以王氏的脾性,沒準已經將她與男子共處一室的事情傳揚出去,她的名聲定然沒多好聽。
她什么助力都給不了他,還會壞了他的名聲。
裴寂抬了抬眼,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看著她:“你可知,我在的方圓百里內,但凡有嬰孩啼哭,聞我名諱個個靜若處子。”
“衛南熏,你該不會以為,我是什么好人?”
他的目光幽深,帶著危險又霸道的氣息,看得衛南熏心都要蹦出嗓子眼了。
他只是不敢讓她看見他嗜血虐殺的那一面,生怕把單純的小兔給嚇跑了。
衛南熏卻咬了咬下唇,堅定地搖了搖頭:“不,你是好人。”
在他第一次救她的時候,在明明可以趁人之危的時候,在無數次可以欺負她的時候,他都沒有那么做。
他是好人,至少在她這里是。
她的雙眼黑白分明,尤為澄澈干凈,說這句話時,雙眼亮晶晶的,好似怕他不信,又重復了一遍:“你是好人,很好很好的人。”
將裴寂看得整顆心都發燙,人也變得柔軟起來。
“傻姑娘,這全天下只有你不怕我不懼我,還覺得我好。”
便是為了她這個好,他也愿意傾其所有以待之。
在今日之前,衛南熏從不知道他不受父母兄弟所愛。她雖然沒有好的出身,在家中受白眼,但好歹她有愛她,愿意不顧一切為了她的父母和弟弟,可他什么都沒有。
尸山血海一步步靠自己踏出來。
即便他贏了那么多戰事,護住了家國收復了失地,可換來的是百姓的畏懼和家人的猜忌。
這話在她聽來,就多了一絲酸澀。
“我又何嘗不是。只有你覺得我珍貴,覺得我配得上世間所有的好。我們正是天生一對。”
“等皇帝醒來,我便帶你回邊關,那里沒這么多規矩。”
裴寂又說了許多關于邊陲的生活,光是那遼闊無際的沙漠和任他馳騁的馬兒,就足夠吸引她了。
這是衛南熏頭次聽裴寂講那么多話,他言簡意賅,嗓音又好聽,比她所聽過世間最美妙的樂章都要動人。
更何況所有的暢想都是有關他們二人的。
令她也不由自主地開始向往,離開京城的日子是怎么樣的。
兩人就這么躺著,也不多做什么,只是偶爾眼神相觸的時候便唇瓣輕輕相貼一會,而后又分開,似乎這樣簡單的觸碰就足夠了。
“在此之前,還有些人和事得處理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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