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那聲音已經有些響了,再高聲點,底下巡邏的人都該聽見了。
她看著在眼前放大的那張完美無缺的臉,不得不道:“我不小心磕了下凳子,沒事沒事,我睡了!別進來。”
綠芙狐疑地哦了聲,老老實實又轉過身去,繼續發呆地守著門口。
哪里知道,自家恩人這會正在被人欺負。
她的雙手被捏著手腕,緊緊地固定在了頭頂,濕透的長發如同海藻般貼在她的臉上身上,她就像是從荷花花瓣中剛誕生的神女,純潔無暇,不施粉黛卻美得那樣動人心魄。
即便是詩中描繪所有關于女子的美好言語,都不足形容她此刻的美,有多令人震撼。
裴寂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久好久。
真是奇怪,他竟能看一張臉沒有膩煩的時候,甚至每次看她,都會覺得美的不同,能讓他一直一直看下去。
前幾日,之前即便是同處一室,他也克制和規矩,綠芙給她上藥,他都會避開。
只知道她身上的傷很多,多到游大夫都來教訓他要好好珍惜她。
可真的親眼瞧見,仍是心疼不已。
游大夫的藥雖然厲害,但短短幾日,也做不到讓傷口消失,她身上腿上都還有深淺不一的傷口。
看得裴寂眉頭沒松開過,這都是為他而留下的。
衛南熏被那炙熱的視線所注視著,整個人像要融化了般,她別扭極了,想要掙脫又掙不開。
要不是怕被人知道,會更丟人,她才不出聲圓場。
這會更是羞恥到,覺得他也和其他男人差不多,若他真的就這么要了她,有那么多的過往和羈絆在,她不會抗拒,只會有些失望。
或許此生都不會再信任何人了。
可她等了許久,等來的是一個又一個輕柔的吻。
落在她的脖頸上,又落在她的肩膀,隨后是鎖骨處,手臂,小腹。
甚至是大腿,膝蓋,乃至是腳踝。
那抓著她手腕的力道不知何時松開的,她只知道,他吻過之處都像是在發燙。
尤其是那吻落在大腿上時,停留得格外久。
這不帶半點情欲,很輕又很溫和,即便什么都沒說,她也能感覺到無言的憐惜和珍視。
她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愣了下就明白了,他在親她的傷口。
大腿是之前騎馬的時候被馬腹磨傷了,血黏著褲子,游大夫怕她疼,即便剪破了褲子也仍是用了小半個時辰,才將褲子和皮肉分離。
她咬著牙說不疼,可怎么會不疼呢。
她以前可是被繡花針扎到都要含嘴里好久的人,她只能麻痹自己說不疼。
她也沒想過讓除了大夫以外的人看到傷口,沒曾想,會以這樣的方式,被裴寂給看見。
那會游大夫就問過她,若是留疤了可怎么辦。
她還笑得沒心沒肺說不怕,現在被裴寂看見了,又羞又惱,還有點委屈和難堪。
“別,別看了,很丑。”
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像不在乎,可在傷口處遮擋的雙手,仍是透露了她的不安。
還有那帶著濃濃鼻音的聲音,聽上去格外惹人憐惜。
她感覺到那吻,再次落在了傷口上。
隨后是他用從未有過的鄭重語氣道:“不丑,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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