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即風人高馬大的,在她眼中儼然成了來索命的閻羅,頓時嚇得一個勁往后縮。
“我不敢了,不敢了,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甚至不等即風朝她出手,她就已經連滾帶爬地往外跑,即便是摔得渾身都是傷,鞋都跑丟了一只也不敢回頭。
即風詫異地眨了眨眼,看向自己的手,他也沒做什么啊?
王爺出發前特意交代過了,今日是去衛家登門的,再怎么過分也不能見血,不能給未來老丈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然以王爺的脾氣,這婦饒腦袋早就搬家了。
王爺讓他去處置,也不過是想將人趕走而已,誰能想到直接就把人給嚇成這樣了。
衛榮德下意識地探長了脖子,雖這大嫂很是氣人,但也不至于鬧出人命來,就算真有什么好歹,那也不能是從他這離開的。
不然讓他如何面對兄長以及幾個侄兒們。
見他面露擔憂,裴寂很是自然地道:“衛叔父放心,我已讓人跟上,不會有事。”
“誰是你叔父了!”
衛榮德沒忍住脫口而出,等話音落下,再想去捂自己的嘴巴已經來不及了。
他想過此人必定會是人中龍鳳,但怎么也想不到,他會這么有本事啊!
之前能毫無顧慮地訓斥對方,那是不知道他是肅王啊。
衛榮德走南闖北多年,時常會入西域在邊關走動,最常聽的就是肅王又殺了多少人,又收復了多少敵寇。
現在,這人就活生生地出現在他面前,若平日,他肯定也要跪地叩首的,但他要來娶他的寶貝女兒,這就需要再斟酌斟酌了。
若他真如傳聞那般暴戾嗜血,此刻表現的都是偽裝,那他的女兒嫁過去豈不是日日都要提心吊膽的。
故而,即便錯了話,他也咬著牙,忍住打著顫差點跪下去的雙膝,梗著脖子面對裴寂。
裴寂在這之前,從沒覺得自己年紀大過,就算身邊的人,在他這個年紀都兒女成雙,他也不著急,甚至半點都不為所動。
直到遇見了衛南熏,他才會偶爾感慨,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年長了。
畢竟從輩分來,他也該是衛南熏叔父輩的人。
這會被衛榮德再次點出來,他心中自是不舒服的,但他惦記別人家的閨女,被人幾句又怎么了。
衛南熏則是生怕裴寂會生氣,他的性子直來直往的,向來是唯我獨尊,興致起來了,即便門外有人他也不會顧忌,非要抱著她親密。
就連裴聿衍那么善于偽裝的人,在他岳父面前,不也是絲毫不遮掩自己的脾性,有種然的優越感在。
她怕父親會得罪人,壞了感情是事,惹惱了裴寂,那可就是大事了。
她正想幾句話調節一下氣氛,衛和玉就先她一步,跳了出來。
“爹爹!您什么呢,這可是肅王!肅王!您別搭理我爹,他這是迂腐,我帶您進屋喝茶!”
衛榮德:……
他怎么盡生些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
“衛叔父放心,我今日是來傳旨的。”
“什么旨?”
即風已經火急火燎地跑過來了,掏出別在腰上的明黃色圣旨,一拍腦袋:“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衛榮德接旨。”
眾人皆是一愣,怎么也想不到這旨是給他傳的。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