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他出來,怯生生地喊了聲:“王爺。”
裴寂覺得這少年比第一回見面討喜多了,主動地摸了下他的腦袋:“想騎馬,隨時與我。”
衛和玉的雙眼驀地亮起:“多謝王爺!以后你來找阿姊,我都替你放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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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出了衛府,即云就跟了上來:“爺,您這么做,會不會讓陛下懷疑?”
他臉上掛著的笑,頓時一收,眼底升起隱隱的寒意。
想起了昨日在御書房與皇帝交談的場景,他與這位皇兄,也有好些年未見了,他回京時,皇帝已經昏迷不醒,自是沒有見上。
他們兄弟二人都心知肚明,裴寂若真想救他,早在進京當日,就能找到救治之法。
他不過是懶得摻和這對父子的博弈,也懶得管這個兄長的死活。
可皇帝就算清楚,也沒辦法點破,他如今身子虛弱,朝中大臣因此次太子謀逆或殺或貶了大半,裴寂若有半點反心,他是絕無反抗之力的。
故而,皇帝開口的第一句話是:“守拙,你認為朕該如何處置太子。”
裴寂依舊是冷著臉,眉眼微挑滿不在意地道:“陛下的家世,與我何干。”
把皇帝準備好要的話,瞬間堵了回去。
“守拙,保康也是你的侄兒。”
裴寂連眼皮都沒抬,輕嗤了聲:“我若殺了,陛下就會聽我的?”
皇帝自此一事,看上去更加蒼老了,發間夾雜著白發,整個饒神態也有氣無力的,竟有些像是個年邁的老者了。
這等上位者,最怕的就是衰老和死亡,更何況是下掌權者。
即便他很清楚,自己這個弟弟,若有反心,他是根本招架不住的。
但還是要不停地試探,好似這樣就能讓他安心。
“陛下既問了,便不想殺,又何必多此一問。”
皇帝搖了搖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又道:“這次多虧了守拙,不然朕恐怕是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你可有什么想要的,朕都可以答應你。”
“聽母后起,你似乎最近有了心儀的女子?這倒是新鮮,什么時候帶來給朕瞧瞧。”
“或是朕給你們賜個婚。”
裴寂在聽到皇帝提起衛南熏時,他的神色終于有了變化。
皇帝不會這么好心,也不會突然在這種地方聊起家常來的,他看似和藹,嘴上著要賜婚,實則是在拿衛南熏威脅他。
若是以前,裴寂定不會受他威脅,這對他而言,再稀疏平常不過了。
但如今有了衛南熏,還有她的家人,他可以全身而退,可若是鬧僵了,總難免會嚇著他們,到時衛榮德更不愿意嫁女兒了怎么辦。
他本也對這皇位沒興趣,還不如順了皇帝的心意。
“不必,此事我已有了打算。”
皇帝聽他這么,嘴角的笑容緩緩地耷了下來,略顯渾濁的目光有些幽深。
不等他再開口,卻聽裴寂懶洋洋地道:“不過,我倒真有一事,想向陛下要道恩旨。”
便是衛榮德出使西域一事,皇帝聽完終于重新露出了笑容。
裴寂這是在退大步,求恩,如此進退,方是君臣相處之道。
完,裴寂向上拱了拱手,朝外去,臨到殿門邊,抬了抬手沒有回頭道:“待婚成,我便會挾妻眷回邊關。”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