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要回營的那日,衛南熏突然發起熱來。
裴寂不放心,立即要喊游大夫來。
她卻擺了擺手:“摸著不燙,我定是這幾日沒休息好,這會困乏得很,我睡一覺便沒事了。你快回去吧,不要耽誤了營中的事。”
裴寂用手背搭了一下,確實不算燙,但她最近總也睡不夠,雖說有被他折騰的緣故在,可他還是不放心,讓人去把游大夫給請來了。
游大夫偶爾會往返城中醫館坐診,他與兒子在王府也有單獨的院子。
前幾日裴寂回城時,將他一并捎進了城,聽說王妃身子不適,立即提著藥箱子就跑來了。
有裴寂在,游大夫連禮都還沒行完,便被他揮了揮手,讓他趕緊診脈,也就沒隔簾子墊帕子這些虛禮了。
游大夫坐在床榻邊的錦凳上,搭著衛南熏的脈搏,摸了摸胡子,心中大概有了數。
便起身出來問綠芙:“敢問王妃近來的起居。”
綠芙一下子還沒聽懂,游大夫只得直白些道:“王妃這幾個月的癸水可還正常。”
衛南熏的小日子一直不太準,每個月都會推遲幾日,為此裴寂還特意找這方面的大夫,為她調過,大夫說月事有規律便可,若每月都是往后推五日的,便也是種規律乃是正常的。
因此每月她癸水來的日子都會變,綠芙一下被問懵了,掰著手指數了數道。
“似乎已經過了兩日……”
還一直都沒有來!
甚至王妃這幾日都與王爺同房的。
“那前幾個月呢?”
綠芙被問得又是一懵,等等,主子上個月來過癸水么?
到這里,已經不用再問下去了,就連里屋的裴寂似乎有了感應般跟著出來了,就聽見了最后一耳朵。
“到底怎么了。”
游大夫這才轉身行了個禮道:“恭喜王爺,王妃這是有喜了。”
綠芙是最先反應過來的,立即就把臉笑成了朵花兒。
而要當父親了的裴寂,則還愣在原地,他雖然有了些心理準備,陡然間聽到這個消息,還是渾身一僵。
兩人成親也有將近兩年多了,這期間衛榮德也從西域折返過,途經此處,就與他私下說過孩子的事。
但裴寂對此的態度,一直都是不急,即便他比衛南熏要大不少,旁人這個年歲孩子早就上學堂讀書識字了,他也無所謂。
甚至覺得衛南熏的年歲尚小,若是太著急懷上了,對她來說反而不好。
畢竟她的母親便是生她時落下了病根,他不想讓她冒任何風險。
再則說,兩人成親還沒多久,他當然是希望能多獨處,若多了個兒子,豈不是要分走衛南熏對他的關注與愛。
他還沒從這驚喜中緩過來,就聽游大夫輕咳了聲,避開綠芙小聲地道:“王爺也是,怎可如此不知節制。”
裴寂猛地想起,這幾日確是有些放縱了,將她折騰得狠了。
沒曾想,她竟已經有了身孕……
“那,可會有影響。”
這是游大夫這么多年來,頭次見到他們的王爺露出些許驚慌的神色,想了想還是認真道:“暫時摸著脈象還算平穩,應是無事,但以后定是不能了,至少,五個月前胎位穩定之前不可。”
裴寂不關心別的,只擔心她如今的身子:“可她最近極為困乏,今日還發熱。”
“有孕的女子本身就嗜睡,體溫也會比旁人高,倒也不用喝藥,好好調養休息休息便可。”
得了確切的答案,裴寂才放心,但仍是沒放人走,讓他把營中的事宜都交給他徒弟,他則安心在王府住下。
“王妃的這一胎,便交給先生照料了。”
交代好了伺候的人,裴寂便回到了房間,見有了身孕的那個,還睡得正舒服,他也不敢發出聲音,輕手輕腳地在床榻坐下。
握著她的手,輕輕地印下一吻。
最近朝堂有些動蕩,他本沒想讓這個孩子那么早到來,但既是來了,他便會給她和孩子最好的。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