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個模樣,文楚嫣啞然失笑,同時在心中感慨,不愧是前世,憑殘疾之身,仍將整個燕國皇室大權獨攬的燕太子。
夸獎了幾句燕承允的功夫,苗江提著藥箱過來了。
見到苗江,燕承允笑瞇瞇的打著招呼:“苗爺爺,好久不見啊。”
苗江仔細打量了燕承允好半晌,才訝然道:“你,你是那個瘸腿小乞丐?”
燕承允笑著點點頭,“是我。”
苗江見他還在坐輪椅,不由得詫異不已。以為他的腿還沒好,文楚嫣叫他過來,是給他看腿的。
誰知剛放下藥箱,就見文楚嫣指著角落那個高大的人影道:“給他看看。”
苗江順勢看去,等看清景舒珩那張臉后,又是一滯。
景舒珩這才從角落出來,將手放在苗江跟前,“麻煩苗大夫了。”
聽到這話,苗江這才回神,連忙行禮:“王爺言重!折煞草民了。”
景舒珩擺手示意免禮:“眾所周知,珩王已死。苗大夫只把我當尋常病人即可。”
苗江這才起身,不過態度依舊恭敬,將手指搭在景舒珩的脈上,片刻后,又在他的身體各處,按壓檢查后,這才退開。
“王爺身體并無大礙,不過之前受的傷,委實有些嚴重,如今還未大好,氣血虧虛,需得好好將養,否則留下沉疴就不好了。”
聽到這話,文楚嫣這才放下心來,讓苗江盡快開好方子,命下人去抓藥。
景舒珩抿了抿發白的嘴唇,“我沒事,你別擔心。”
文楚嫣瞥了一眼他蒼白的臉,語氣平淡:“我不擔心,只是不想讓你死在我的院里。”
景舒珩摸了摸鼻子,“不會的。”
文楚嫣不欲跟他說這些沒用的,反正屋里也沒有外人,直接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你現在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聞言,景舒珩微不可察的頓了一下,并未與文楚嫣對視,低聲道:“沒什么打算的,左右我在他們的心里,已經是個死人了。我就乖乖當個死人,這樣就不會影響任何人。”
“影響誰?”文楚嫣瞇著眼睛,頗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景柏蘊?還是韓冬父子?你是不是知道,是誰要殺你?”
景舒珩別過頭,悶聲道:“誰都不重要。”
‘碰’的一聲,文楚嫣不輕不重的拍了下桌子,“那你如今的意思,是什么都不想管,不想插手是吧?”
察覺到文楚嫣明顯的惱怒,景舒珩試探的看了她一眼,“我現在這個樣子,還能管什么?”
文楚嫣深呼一口氣,“我不管你是想給景柏蘊讓路,還是其他意思,都隨便你,那是你們兄弟之間的事,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