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大家都想到了,韓志義陰險狡詐,一定會動手。
結果卻不曾想,幾方一同插手,這才造成今日烏龍之事。
喝了一口已經冷掉的粗茶,景舒珩皺眉,看向寧谷與秦深,“你們二人奉韓志義之命,來殺我,如今我卻沒死,并且安穩到達北疆,他必然會興師問罪,你們想好如何應對了嗎?”
聞言,寧谷抬眸,朝秦深看去。
秦深抿了抿嘴唇,語氣平靜且淡漠:“無妨,他總不會殺了我。”
聽他這么說,眾人又將視線投向寧谷。
寧谷摸了摸鼻子,指著祁冀,悶聲道:“借口不就擺在這里嗎?”
幾人不解,寧谷輕咳一聲,“等會兒讓人在我身上劃幾刀,把自己扮的慘一點兒,回去就說,珩王早有準備,鳳凰城都統,派了五千人來保護,我等人單力薄,無力抗衡,只能重傷逃離。”
這話一出,幾人皆是一靜。
片刻后,祁冀忍不住嘆息著點頭:“你真不愧是文楚嫣的人,跟她一樣,心眼真多啊。”
寧谷抓了抓頭,沒有反駁。
祁冀也沒管他,眼神無奈又好笑的看著秦深,嗔罵道:“榆木腦袋!聽見了嗎?別回去傻愣愣的,就說沒完成任務。韓志義確實不會殺了你,但不妨礙讓你吃皮肉之苦。”
聞言,秦深老實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景舒珩輕嘆:“既然你們已經對好了口供,那本王便先行一步,待我入了北疆的地界,韓志義便不敢再輕易動手。”
“那個時候,你們再回去復命也不遲。”
說著,景舒珩起身,就準備走。
祁冀見狀,急忙跟著站起來,提醒道:“王爺!”
景舒珩朝他看去。
他深呼一口氣,輕聲道:“如今這個關頭,雖還未到撕破臉的程度,但韓家明顯顧忌已經不多,若是借以王爺安危之事,來正式給自己找理由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王爺萬不能覺得,韓志義不敢對您動手。”
“仍需萬萬小心!如今,才剛剛開始!”
寧谷認同的點點頭,“北疆是韓志義的地界,他對此地掌控力不小,若真想對您動手,只會愈發得心應手。瓷器不與瓦罐碰,王爺確實得小心為上。”
景舒珩頷首,表示知曉了。
隨后轉身,翻身上馬,領著親兵,繼續往北行去。
待景舒珩的身影消失不見,剩下的三人才收回視線,對視一眼,寧谷率先拱手,“那我也先行一步。”說著,抱拳之后,轉身帶著自己的人也走了。
最后,祁冀才把視線落在秦深的身上,抿緊了嘴唇,半晌后,才低聲說了一句:“你多保重。”
秦深只是點頭,并未回答。
祁冀垂下眉眼,聲音輕緩:“待此事了,你應當就能回京了,屆時我去求求王爺,將原本的秦府還給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