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楚嫣將信放在桌上,語氣冷沉,“寧谷未曾查到封蕓蕓的底細,可韓志義卻如此執著,即便大費周章,極易打草驚蛇,甚至暴露明闞的這條線,也要將她弄回北疆,這其中必有重要原由!”
說著,她看向春桃,“將伺候封蕓蕓的嬤嬤找來,我有事要問。”
春桃恭敬應了一聲,轉身出門尋人去了。
她出去之后,文楚嫣繼續又問:“明闞鏢局那邊兒,又是怎么回事兒?”
六子深深彎著腰,“回小姐,奴才第一時間,便命人去查了,暫時還未有消息傳來,等查清后,奴才再來稟報。”
文楚嫣點了點頭,鳳眼微瞇,目光凜厲:“鏢局走南闖北,消息靈通,鏢師武藝高強,自是再正常不過,一切都合情合理。”
“若非封蕓蕓,誰能想到,一個不慎起眼的鏢局,卻是鎮守北疆的韓大將軍,安排在京中的眼線啊。”
六子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小姐放心,奴才剛才,特地吩咐了下面的兄弟,打探消息的時候,一定不能打草驚蛇。”
“若是運作得當,明闞鏢局說不定,還能為小姐所用。”
文楚嫣垂下眼眸,嘴角卻勾起一絲冷笑,“我正有此意,且先去辦吧。”
六子應了一聲,行禮之后,這才退出去。
他走后,莫約一盞茶的功夫,春桃領著伺候封蕓蕓的嬤嬤走了進來。
剛一進來,嬤嬤便跪地行禮,以為文楚嫣讓她過來,是她哪里做的不好,所以神色頗有些緊張。
好在文楚嫣并未廢話,直接問道:“封氏近日還聽話嗎?”
嬤嬤恭敬回答:“回夫人的話,自上次奉您之命,五日未曾給她送過吃食,險些餓死房中后,封氏便安分了很多,倒是不怎么吵鬧了。”
說著,偷偷看了一眼文楚嫣的神色,繼續小心回答:“不過藥未曾斷,身子還行,除了渾身無力,形同廢人之外,倒是沒有其他不爽利的地方。”
文楚嫣微微頷首,語氣莫名,問了一句:“你照顧了他這么久,可曾發現過她身上,或者別的,有什么異常之處嗎?”
“異常?”嬤嬤仔細回想,半晌后,恍然想起,“對了,夫人,我曾在,為封氏洗漱的時候,發現她的心口。”說著,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
“這個地方,有一道舊傷的痕跡,看起來時間好像很久了,但傷痕卻依舊很明顯,奴婢估摸著,當時估計傷的不輕。”
聽到這話,文楚嫣若有所思,片刻后,才繼續問道:“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嗎?”
“沒...”剛要搖頭的嬤嬤動作一頓,眼睛驟然一亮,又想起來一件事,連忙邀功似的道:“奴婢想起來了!還有一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