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竟然把信號彈,當成了武器?!
刺客先是目眥欲裂,等反應過來后,全部抱頭鼠竄。
他們本就被弓弩消耗了一波,如今又來信號彈,顯然一時亂了陣腳。
見狀,景舒珩一聲令下,瞅準時機,縱馬狂奔。
等刺客回過神來,他們已經跑遠,只剩下背影。
這時,他們才終于意識到,景舒珩他們這十幾個人,不費一兵一卒的,竟從千人包圍圈里,完整脫身?!
刺客眼前一黑,險些昏死過去,一時之間,竟也不知道,究竟是氣的,還是怕的。怕回去受到責罰。
再說景舒珩這邊,憑著各種花里胡哨,五花八門的應對方式,成功脫身后,更不敢再給身后的追兵,或是藏在暗處的刺客任何機會,幾乎是撒丫子一樣,沖到了嘉茂關前。
當專屬珩王的符節一出,嘉茂關的守尉,鐘泰青急忙帶著人迎了上來。
剛跪在地上,就聽景舒珩語氣冷厲:“剛才的守關士兵都是誰?!出來!”
鐘泰青心頭狠狠一跳,張嘴含糊道:“不知王爺尋守關士兵有何要事?若是不緊要的話,不若......”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景舒珩冷臉打斷:“怎么?本王想干什么,還需要向你匯報不成?”
鐘泰青連忙跪地行禮:“臣不敢!王爺請恕罪。”
“既然不敢,就別讓本王再重復第三遍,剛才的守關士兵是誰?!”
景舒珩態度強硬至極,鐘泰青無法,只得點了幾個人出來,“王爺,剛才是他們。”
景舒珩點點頭,一一掃過他們的臉,突然開口詢問:“你們剛才,沒有看見,本王命人發射的信號彈嗎?”
幾人對視一眼,半晌后才點頭,一人小聲開口辯解道:“確實有看到,但不知那代表什么意思,所以...”
他的話未盡,但眾人顯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你們就置之不理是吧?”景舒珩的視線,緩緩落在他們身上,仿佛輕易就能勘破他們言語上的偽裝。
可即便心虛,也是萬萬不能承認的,這幾個士兵,只能硬著頭皮,低頭盡量逃避,景舒珩的視線。
好在景舒珩并未為難他們,而是將譏諷的視線,落在鐘泰青的身上,“鐘守尉,你的兵,說不知道信號彈的含義是什么,對此,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鐘泰青想說的?他想喊老天爺算嗎?
聽到景舒珩的責問時,他的汗都要下來了。
說是守關兵的失職?可他們是奉了自己之命,才會無視信號彈。
說不是守關兵的失職?那責任又在誰?
見鐘泰青臉色青白,磕磕巴巴的,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景舒珩眼底劃過森然冷意。
話風一轉,突然道:“本王在關外,受到歹人襲擊,這才發信號彈,請求支援。然而,一直到本王脫身,嘉茂關,都沒派出一兵一卒,接應本王。”
“鐘守尉,本王想問問你,若是此次,本王沒有脫身,出了什么意外,你是否承擔得起這個責任?”
鐘泰青臉色一僵,隨后一臉的大驚失色:“王爺受襲了?可曾受傷?誰敢襲擊王爺?”
他一連幾個問題,但是不等景舒珩回應,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咬牙切齒捶胸頓足:“臣知曉了!定是北庸的賊人偷襲吧?!”
“王爺有所不知,北庸的賊人陰險狡詐,詭計多端,時常埋伏周圍,就為了擊殺我朝平民百姓,搶奪糧食!這次竟然敢膽大包天,伏擊到了王爺!真是該死!”
鐘泰青說的義憤填膺,景舒珩聽得卻只想笑。
他也確實笑了出來,“鐘守尉的意思是,北庸賊人,能闖過韓志義大將軍的防線,到達嘉茂關來,不僅能一再順利的,伏擊我朝百姓,還能全身而退。”
“而你,作為嘉茂關守尉,卻奈何不了他們,是這個意思吧?”說到最后那句話的時候,景舒珩聲音已然森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