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形圖來看,還真猜不出,吉日木圖下一個目標是哪兒,但不管是壽西,還是另外兩城。
一旦被攻破一處,那剩下的兩城,處境都不會太好過。
想到這里,景舒珩目光微微偏移,落在不遠處的一個位置...
壽西三城,這邊兒暫時,以不變應萬變,但北庸就沒有那么平靜了。
吉日木圖鎩羽而歸之后,庸國王都的信函便不曾斷過,一封一封,言辭犀利,要求他,務必收復壽西三城!
吉日木圖的壓力也不小,當初白音提布損失慘重,或許可以歸結于兵力懸殊,疏忽大意。
但他可沒有這種借口,來當擋箭牌啊!
要知道,他手里的兵馬,比景國還多五萬,近乎整個北庸的一半兵力,都在這里,若是依舊沒有任何功績的話,不僅是他自己,就連他的家族,和家族支持的巴圖,都會受到影響!
可景舒珩卻是個狡詐陰險,詭計多端之輩,總能干脆且有效的,打亂他的籌謀,使之計謀,變得毫無用處。
白音提布這個活生生的例子,不正在眼前?
不說蠢笨,但凡景舒珩是個資質平庸之輩,白音提布都不可能,落得如此凄慘的下場!
尤其在與景舒珩,初次交手之后,盡管面上不顯,但吉日木圖的警惕和重視,已經提了起來。
至少他不想,步白音提布的后塵...
果然,一日之后,吉日木圖不再有所保留,如景舒珩所料想的那樣,直接將三十五萬北庸大軍,全部壓到了戰場之上!
秉持著‘一力降十會’的原則,吉日木圖就不信,在這種情況下,景舒珩還有什么取巧的辦法。
站在城樓下,看著外面烏壓壓,全部一身鐵黑的北庸兵馬,景舒珩長吐了口氣,白霧自口鼻而出,又很快消散在天地之間。
“將軍。”欒嘉應站在他的身后,微微躬身,低聲道:“關大人已經做好準備,一旦此間動手,他那的兵馬便會出擊。”
景舒珩點點頭,聲音緩緩,語氣卻很低沉:“此法看似能解燃眉之急,但不過是新瓶裝舊酒罷了,若吉日木圖咬死不撤,壽西能不能守下來并不好說。”
欒嘉應拱手抱拳,沉聲喝道:“我等,誓死追隨王爺!”
周圍兵將,也都抱著一往無前的必死之心,臉上沒有絲毫對死亡的恐懼,全都激昂振奮:“我等誓死追隨王爺!”
景舒珩深呼一口氣,揚聲高喝:“好!我景國能有如此英勇將士,是我朝之幸!我朝百姓之幸,更是我景舒珩之幸!”
“待來日,踏破北庸王都,諸位皆是功臣良將!”
“好!殺!殺!殺!”
帶著激昂戰意的將士們,愈發的熱血,看著城下的敵軍,只想將他們全部殲殺!
景舒珩不再猶豫,直接下令開戰!
很快,兩國交戰,正式開始!
然而,就在吉日木圖,再次攻打壽西城的時候,在壽西以西,赤萬以北的宕西城,在無人注意的角落,悄無聲息的,聚集了一波兵力。
宕西離壽西并不遠,但人煙稀少,又背靠大山,易攻難守,因為一旦從山上繞過去,便能直接從后方突襲。
但有一點值得一提,那就是,若從宕西過去,便是一馬平川的草原!再無任何阻礙,只要能力足夠,甚至可以直接到達北庸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