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的正中間,景舒珩與滿成仁,率領一眾兵將,立于陣心。
滿成仁老神在在,看不出任何異常,景舒珩的視線,則是直直的落在宕西的方位。
在場人雖多,但沒人敢輕易出聲。
不知過了多久,景舒珩抬頭,看了一眼日頭,眸中沉光一閃而過,“時辰到了,傳令全軍!”
聽到聲音,所有饒心,都跟著提了起來。
“原地待命!任何人不許輕舉妄動!違者連坐!”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驚詫、不解、茫然逐一浮現。
然而,景舒珩卻沒有絲毫解釋的意思,在環視一圈兒后,視線落在角落的幾個饒身上,雙眼一瞇,厲聲大喝:“來人!將空元武、石宣明、趙成才...”
他一口氣念了十幾個人名,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下令:“全部斬殺!”
聽到這話,眾將怔愣,但一旁早就等著的侍衛們,可一點兒都沒耽擱。
直接一擁而上,將這些人全部拿下,按倒在地。
很快,被按倒的那些人反應過來,竭力掙扎,并強壓下心頭的慌亂,極力叫屈,并直言景舒珩陣前殺將,是容不下他們這些有功之臣。
言之鑿鑿,稱景舒珩心胸狹隘,不是適合追隨的良將。
聽著這些人,口中依舊不死心的挑撥叫囂:“今日我等身死,無關緊要,只怕來日,在場諸君,皆是我等下落!甚至株連九族,死無葬身之地!”
景舒珩輕笑一聲,視線一一從他們的臉上劃過,眸中盡是森然殺意:“既然爾等認為,是我景舒珩容不下忠臣良將,那我便讓你們多活一時三刻,也好叫諸君明白,能讓本王陣前痛下殺手,究竟是何原因!”
聽到這話,這十幾人臉上的慌亂,有些壓不住了。
空元武更是色厲內荏的掙扎叫囂:“有種你現在就殺了我!景舒珩你這狗賊,我等為朝廷沖鋒陷陣的時候,你還在青樓玩兒花魁呢!”
“現在能人模狗樣的站在這里,要砍老子的頭,不過是你投了個好胎罷了!”
“老子只當瞎了眼,為你們這些姓景的畜生出生入死!朝廷愧對忠臣良將,你們這些狗娘養的,一定會下地獄的......啊!”
眼看著空元武要咬舌自盡,他旁邊的侍衛眼疾手快,用力一擰,將他的下巴卸了下來。
而景舒珩,并未因空元武的怒罵惱火,只是擺了擺手,吩咐道:“四肢打斷,別讓他死了。”完,才將視線,落向其他驚疑不定的兵將身上。
“前日滿將軍到時,本王便當著諸君的面,直言今日全軍攻打北庸,但,并未告知大家,攻打哪座城池。”
著,景舒珩的聲音變的冷凝:“可臨近開戰前,本王接到密信,北庸大軍突然發生異常調動,看其方位,竟是上岱壽西方位。”
聽到這話,有那心思活絡的,已經反應過來,意識到了景舒珩的言下之意,頓時心頭一緊。
景舒珩語氣依舊不疾不徐,卻帶著上位者的威壓,與毫不掩飾的殺意。
“在座應該都知曉,‘宕西’于北庸的意義。原本,本王與滿將軍的意思是,攻下宕西。”
“那樣,就有了長驅直入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