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來龍去脈,文楚嫣啞然,“沒出什么岔子,已經算是萬幸,此事便就此揭過吧。”
“如今大敵當前,正是用人之際,秦深是個人才,若因這些事情,而影響自身,不管是對你,還是對他,都是損失。”
說著,文楚嫣伸出手,拍了拍景舒珩的手背,“就當是看在,祁冀當初應你所求,孤身赴邊的情分吧。”
不待文楚嫣收回手,景舒珩迅速反手,在文楚嫣正欲抽回去的時候,一把抓住她的手,緊緊的握著,面上卻故作鎮定道:“才不是我求他,是他自己找上門的。”
說完,又繼續道:“不過你既已開口,我定是聽你的,不會為難他們。”
文楚嫣倒也沒有掙扎,眼神輕飄飄的瞥了一眼,被景舒珩抓著的手,才將視線放在景舒珩的臉上。
對上文楚嫣的視線,景舒珩一陣心虛,有些畏懼的想要松手,但又實在不舍掌心嬌軟的柔荑,索性不與文楚嫣對視,只裝傻充愣做厚臉皮。
文楚嫣嘴角浮現一絲戲謔的笑意,她自然察覺的到,掌下的大手,是何等的僵硬,那是處于緊張狀態下,肌肉緊繃,而引起的僵硬。
沒用的東西,只敢嘴上求著當狗,實則只是摸摸她的手,便緊張成這樣。
她的眼神波光流轉,看著身子越來越僵,頭越來越低的景舒珩,半晌后,才問道:“怎么?還沒摸夠?”
景舒珩抖了一下,“沒...沒有。”
文楚嫣故意將聲音放得輕柔,像是在景舒珩耳邊吹風一樣,“那怎么辦?我把手砍下來給你?”
聽到這話,景舒珩連忙將手收回來,連連拒絕:“不不不.....別...”
見狀,文楚嫣實在是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
“沒用的東西,滾出去。”
嘴上說著訓斥的話,卻似是因為剛才的婉轉魅惑,不僅沒有起到任何警醒的意思,甚至還讓景舒珩愈發的心慌意亂。
“我....對不起....是我唐突了....你別生氣.....”景舒珩手足無措的從凳子上起來,還因為力道過大,將身后的凳子都給撞翻了。
不輕不重的聲音,更是嚇了景舒珩一跳,一時又羞又惱又悔,連看文楚嫣,是個什么表情都不敢,落荒而逃似的,出了文楚嫣的屋子。
春桃恰好端著燕窩進來,進門的時候,還差點兒撞上,險險避開后,春桃勉強穩住身形,才驚魂未定的問道:“王爺這是怎么了?這般著急?”
文楚嫣輕笑一聲,垂眸看了一眼,似是尚存余溫的手,慢條斯理道:“誰知道呢?總歸不會是有狗在追。”
春桃一愣,顯然沒聽懂文楚嫣的意思。
但也識趣的沒有多問,小心的將托盤上的燕窩,放在文楚嫣的面前,低聲道:“這是王爺特意命人,從京中送來的,新供的金絲燕窩。”
“說小姐身子孱弱,專門吩咐了奴才們,需日日燉好送來。”
文楚嫣看著那只精致的小碗,沉默了半晌,才低聲道:“兩國戰況正值緊要關頭,他還操心這些小事。”
春桃討巧低聲道:“也正是如此,才說明王爺心中一直記掛著您。”
文楚嫣擺了擺手,這才將燕窩端起來,“昌盛之際,自是紅顏輔政安邦。可若是亂世危機,這種小事,便會稱為攻訐的理由,亦如‘褒姒誤國’般,被世人稱為‘禍水’。”
“人啊,還是得有自知之明。”
說著,文楚嫣臉上浮現一絲涼薄之意,將視線投向窗外,數九寒天,尺厚白雪,寂寥寒冷撲面而來,但唯有角落一株寒梅,迎著寒霜,無畏競放。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