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眼頓時就亮了:“你的意思是,讓北庸每年進貢各項,其中精壯勞力為奴,這樣他們沒有足夠的精壯,來支撐軍隊的供給,沒了強兵,自然就不敢輕易進犯了!”
文楚嫣卻輕笑一聲,搖頭否認:“不。”她嘴角的笑意變大,“北庸精壯人高馬大,力氣也比一般人更大,讓他們當奴隸,實在浪費。”
“我記得,南疆不是有綿延數千里的荒山?讓他們去南疆,守邊境,開荒山。”
“南北距離千萬里,即便再是‘非我族人其心必異’,也會少生事端。”
景舒珩的眼睛越來越亮,激動道:“我怎么沒想到?!”
說完,也不給文楚嫣反應的機會,上前一步,用力抱住了文楚嫣,并在她的額間,落下濕熱的一吻。
文楚嫣一愣,不過還不等她反應過來推拒,景舒珩便已經放開,然后急匆匆的往外跑,“我這就去給朝廷傳信兒!”
看著他的背影,文楚嫣啞然失笑。
雖然景舒珩跑得飛快,可她還是看的清楚,剛才景舒珩的那雙耳朵,可是紅的像是熟透了一般。
片刻后,文楚嫣長長吐了口氣,這才收回目光。
緩緩抬腳,朝著堂外走去。
候在外面的春桃見狀,連忙應了上來,小心的攙扶著她。
森寒的冷風拂過,即便不大,卻依然刺骨。文楚嫣攏了攏身上的大氅,看了一眼日頭,輕聲感慨:“已經臘月了,又快過年了。”
春桃小心的應著:“可不,這日子過的飛快。”
即便正午時分,雙眼直視太陽,也不覺刺眼,文楚嫣看了一會兒,收回視線。
隨著目光的轉動,原本茶色的眼眸,變得黝黑:“韓志義的傷如何了?”
春桃微微一愣,隨后很快反應過來,低聲道:“他的傷并不重,養了些時日,便好了,只是...”
春桃語氣有些遲疑:“他似是經不住這重重打擊,醒來后變得有些瘋瘋癲癲的。”
“瘋癲?”文楚嫣的眉眼,浮現一絲冷厲,嘴角卻勾起一絲寒意,“不管他是真瘋還是假瘋,去看看就知道了。”
春桃小心的應了一聲。
主仆二人穿過回廊,越過角門,走了一刻鐘,才終于來到地牢門口。
見到來人是文楚嫣,侍衛稍稍詢問過后,便放他們進去了。
剛一進去,森冷潮濕,黏膩腥臭便撲面而來。
按理來說,北疆的底下,在冬日里,是要比地上更加干燥溫暖的。之所以會如此,只因當初宕西守尉,為了懲治犯人,特意在地牢周圍,灌滿了腥臭的污水。
這樣,污水一結冰,地牢自然是一點兒暖氣兒都沒了。
文楚嫣用帕子掩住口鼻,在侍衛的帶領下,轉了三四個彎,才終于看到,被關在最里面的韓志義。
景舒珩并未特意讓人虐待他,可這種環境下,又是地牢,他本也好不到哪兒去。
一團枯草成床,破爛棉絮成被,身上的衣裳,更是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花白的頭發,亂糟糟的散落,遮住他的眉眼與大半張臉。
文楚嫣到時,他正在和老鼠玩兒。
沒錯,玩兒。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