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沒有任何消息,欒嘉應扛不住了,這才火急火燎的將文楚嫣請來。
這也是為何,文楚嫣在看到信后,愈發惱火的原因。
“當時我剛追出去不久,就被我哥截住了。”景舒珩也知道自己太蠢,摸了摸鼻子,小聲道:“他說他自有對策,讓我暫且先跟他待上幾天。”
聽到這兒,文楚嫣只覺頭痛欲裂,恨鐵不成鋼的瞪著景舒珩,咬牙質問:“你竟還信他?你知不知道,如今你已然威脅到了他的地位,他當場將你斬殺,嫁禍給白音提布,都毫不意外!”
景舒珩舔了舔嘴唇,小心討饒道:“我不是信他,你聽我說。”
“你說!”文楚嫣深呼一口氣,她倒要看看,景舒珩給說出個什么樣的花兒來。
“你應該已經聽說了,兩國和談陷入僵局,北庸不肯俯首稱臣,不肯進貢,甚至得寸進尺,要求我朝退還三城,并立下盟約,十年不犯。”
聽到這話,文楚嫣鳳眼微瞇,聲音冷凝:“他們這是和談的態度?!”
景舒珩安撫的輕拍她的肩頭,繼續道:“朝廷自然不會應允。之前我們私下也曾談過,我軍雖占據上風,但北庸兵力猶在,他們自覺尚有一爭之力,所以才如此強硬。”
“為了給他們一個教訓,明面上,和談之事因此陷入僵局。但實則私下,父皇下了密令,調遣十萬大軍,壓往邊境,出其不意盡力打消北庸兵力,將其打痛。”
“也讓他們知曉,我朝才是占據主導之位,以不服便打的態度,加以威懾。”
“這個消息,我早先便已知曉,但由于是密令,所以一直未曾提起,也不知此次,是誰帶兵前來。”
“那日被我哥截住后,才知曉,竟是他主動請纓。”
聽到這話,文楚嫣更有種亂糟糟,理不清的感覺。她眉頭下意識皺起:“那他究竟想干什么?”
先是助韓志義逃脫,又借韓志義之手,誘景舒珩孤軍深入,可他并未趁此良機,殺了景舒珩,而是拘著他,不讓景舒珩露面,故而引起軍心動蕩。
北疆軍心不穩,兵力懸殊不大,北庸本就有重振旗鼓、卷土重來的野心,必然會趁著這個機會,意圖奪回三城,若有可能,甚至還想南下。
所以不管從哪兒看來,景柏蘊這一番動作,都有種將整個北疆,攪成一團亂麻的感覺。
聽到這話,景舒珩長長嘆了口氣,才低聲道:“不知你發現了一件事沒有。”
文楚嫣用眼神詢問。
“昨日開戰,大多死傷將士,皆是北疆原本的三十萬大軍。”
聞言,文楚嫣先是一怔,等意識到,景舒珩這話什么意思后,瞳孔猛地一顫,不敢置信的瞪著景舒珩。
景舒珩苦笑一聲:“他不信北疆將士的忠君之心,甚至覺得,軍中仍有不少韓志義從眾的余孽。”
景舒珩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若文楚嫣還聽不明白,那就是真傻了。
“所以他故意放走韓志義,就是為了引出,韓志義手下殘留的從眾?!”文楚嫣只覺荒誕又離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