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剛抬腳,就被景柏蘊輕飄飄的一句話,給攔了下來。
“你不怕老三老五,父皇呢?”他漫不經心的看著景舒珩:“你以為御書房內,父皇說要殺了文楚嫣,是在嚇唬你嗎?”
“你信不信,若因文楚嫣而生波折,尤其涉及皇室,父皇一定不會心慈手軟。”
聽到這話的景舒珩,心中原本壓抑的怒火,在呼吸之間,以燎原之勢,席卷全身。
“殺她?外人不知,你們不知嗎?!韓家父子功高震主,早早便生了狼子野心,若非她提前謀劃,步步為營,莫說你我,還能不能活到今日,便是他的龍椅,都坐不安穩!”
聞言,景柏蘊的眼神也冷了下來:“景舒珩,你最好清楚,你在說些什么。”
“我一清二楚!”景舒珩深深呼了好幾口氣,卻依舊無法壓制嘲弄之情:“是她,斷了韓家的謀反之路,也是她,為平定北疆,出了大力!”
“樁樁件件,你們誰不知道?!如今北庸受降了,就迫不及待的卸磨殺驢,罵她紅顏誤國,要取她性命。”
“你們把她當什么了?!”
景柏蘊抿著發白的嘴唇,一雙眼微瞇,卻藏不住其中如同利器般的寒光。
“那你待如何?你去說服父皇,去向他為文楚嫣抱不平,讓他當眾承認,文楚嫣是有功之人。”
“你覺得可能嗎?”
景舒珩死死咬著牙,心頭的憋屈與憤懣,幾乎讓他嘔血。
沉默了半晌,景柏蘊長長吐了口氣,嘴角同樣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沒用的,莫說文楚嫣了,就連你我,都是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
說著,景柏蘊的臉色冷沉了下來,但聲音卻輕了三分。
“你以為,父皇為何無緣無故,將兵權分給老三老五?他是怕你手握重權,威脅到了他的地位。”
“北疆未定,你身為首將,本不該在這個時候回京。但父皇給我下了密令,”景柏蘊靠在椅背上,神色涼薄,語氣輕緩:“要你一月之內,回京復命。”
“誰料想,恰好出了這檔子事兒,你倒是走的干凈利索,沒留下什么把柄。”
“否則今日,你都不一定能這么輕易的走出宮門。”
景舒珩閉了閉眼,原本沸騰的情緒,也因著景柏蘊的話,而緩緩冷卻。
單并非他的怨懟,被景柏蘊說服,或者恐嚇。
而是他清楚的知道,景柏蘊說的沒錯。
他已不是從前那個,只知沾花惹草、浪蕩成性,整日無所事事的景舒珩。
皇權不容挑釁,更不容有威脅,即便是自己的親兒子,一旦權勢地位高于他,帝王絕不會心慈手軟。
這一刻,原本已然放棄爭權奪勢的景舒珩,斗志充斥了他的全身。
若他連自己都要受制于人,又談何為文楚嫣保駕護航?
是他天真了,以為只要找到文楚嫣,便能解決最大的問題。而現在,一階高高的門檻,擋在了他的面前。
思及此,景舒珩深深呼了一口氣,猛地轉身,一雙眼幽深如墨,直直的盯著景柏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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