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正要起身的景舒珩,閉著眼睛輕輕說了一句:“天寒,陪我睡吧。”
景舒珩眼底的愉悅壓都壓不住,柔聲道:“好,你先躺好,我去熄燈。”
文楚嫣放開手后,只一個呼吸的功夫,屋中的燭光便滅了,下一個呼吸,微弱的氣流帶著溫熱,落在了文楚嫣的身旁。
原本需要暖很久的被窩,在景舒珩躺下的那一刻起,變得溫暖。
景舒珩守護姿勢環著文楚嫣,沒過多久,文楚嫣的氣息變得悠長。
佳人帳暖,景舒珩心頭的滿足幾乎要溢出來了,只覺此生圓滿。
不知是不是因為,景舒珩在身邊兒陪著的緣故,日子過的快了些,眨眼就到年二十三了。
小年又是祭灶,這日一早,春桃便帶著府上的下人們忙活了起來。
文楚嫣這段日子,睡的多了一些,一睜眼,又辰時了,洗漱穿戴好,用過早膳,都快巳時了。
又是一個好天,左右無事,文楚嫣也沒出門兒的意思,正準備在院兒里逛逛,一名下人匆匆進來。
文楚嫣抬頭:“怎么了?”
下人恭敬行禮,將一封信呈給了文楚嫣。
文楚嫣接過打開,看完之后,嘴角勾起一絲無奈的弧度,不等景舒珩問,便順手將其遞給了景舒珩。
景舒珩接過細看。
但與文楚嫣不同,他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等看完之后,一張臉都是臭的。
文楚嫣啞然,無奈搖頭:“至于?”
景舒珩自然不會給文楚嫣擺臉色,但心頭確實不爽:“大過年的這么閑,燕承允該不會,被廢了太子之位吧?”
這封信正是燕承允傳來的,信上說,多日未見阿姊,承允很是想念,近日會來探望,如有冒昧,阿姊多多體諒。
其實這也不怪景舒珩對燕承允不滿,要知道,他為了找文楚嫣的下落,費了多大的功夫?
可燕承允卻不費吹灰之力,隨時都能探望。
聽著景舒珩怨氣十足的話語,文楚嫣將信紙抽回,挑眉笑道:“那倒不至于,前些日子他來信說,燕國其他幾個皇子,已經被他收拾干凈了,許是這段時間無事,便想來探望。”
聞言,景舒珩瞇了瞇眼睛,“他倒是干凈利索。”
文楚嫣沒有回話,只緩步往前走,算算日子,燕承允動手的日子,確實要比前世提前了不少,不過結果倒是沒什么差。
兩人正往前走著,春桃匆匆而來,“小姐。”剛到跟前,春桃彎腰行禮:“衙門來人了。”
“衙門?”文楚嫣眉頭一皺,“來干什么?”
春桃深呼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怒氣,低聲道:“說有人指證,您和昨日客棧強殺百姓有關,縣令派人前來,緝拿您歸案。”
“六子正帶人將其擋在外面兒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