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舒珩的臉色也沒比燕承允好多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嫣嫣懷孕了,你敢這么撲她!”
燕承允同樣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不耐煩道:“用你說?我當然知道阿姊懷孕了,怎么可能真往她身上撲?”
“真是咸吃蘿卜淡操心。”
“你!”景舒珩氣的不行。
文楚嫣啞然失笑,從景舒珩身后出來,走到燕承允的跟前,伸手揉了揉他的頭,柔聲道:“一月不見,承允又長高了。”
燕承允嘿嘿一笑,眼底盡是孺慕之情,不僅沒有移開腦袋,還故意蹭著文楚嫣的手:“阿姊想不想我啊?”
“我可想阿姊了。”
說著,燕承允委屈的撇嘴,不滿的嘟囔道:“都怪那些黑心肝兒的東西,成天給我找麻煩,老頭子還一個勁兒的念叨,讓我顧念舊情,不能做的太過,不然史冊會留罵名。”
“也不想想,他們不來找死,我還能跑人府上,砍人腦袋嗎?”
文楚嫣無奈笑著安撫:“世事非黑即白,有些事確實不能做的太絕,尤其當權者,雖然需要殺伐果斷,但也不能失了容人之量。”
“阿姊知曉,承允無錯,但權與利本就是看不見的兵刃,想要握好這把刀,講究的是制衡之術。”
燕承允聽的一臉認真,并且乖乖點頭,“承允謹遵阿姊教誨。”
文楚嫣臉上的笑意更深,牽著燕承允往里走,“冷不冷?南燕的氣候要比遷山好上不少,初來可有不適?”
“......”
看著他們兩人其樂融融的氣氛,景舒珩的臉一會兒青一會兒黑,尤其盯著燕承允后背的眼神,仿佛要吃了他似的。
落于其后的賀予,看到這一幕,摸了摸鼻子,眼觀鼻鼻觀心,不發一言。
幾人前后進屋,文楚嫣剛坐下,燕承允一個橫跨,擋在景舒珩跟前,立刻坐在了文楚嫣的身側。
景舒珩本就壓著怒火,如今更是氣的七竅生煙,若非文楚嫣還在旁邊,他絕對揪著燕承允的衣領子,把他扔門外去。
強忍不滿坐在文楚嫣的另一側,下一刻,柔軟帶著溫度的手,就覆在了景舒珩的手背,只一瞬的功夫,便盡數將他心頭的郁結不滿,驅逐殆盡。
“再有三天就除夕了。”燕承允避著文楚嫣的視線,狠狠的瞪了景舒珩一眼,又笑瞇瞇的看著文楚嫣:“阿姊準備哪日啟程?”
文楚嫣又不是瞎,但也只當沒看見,“左右無事,初二吧。早些啟程,不用趕路。”
燕承允點點頭,“阿姊不用著急,你的身子要緊。”
文楚嫣頷首,下意識撫了下小腹,笑道:“無妨。”
“對了,院子已經讓春桃給你準備好了,去看看喜不喜歡,可還要添置什么。”
燕承允不甚在意的擺手:“沒事,我不挑。”
說著,露出兩顆虎牙,眼睛彎彎的看著文楚嫣的肚子,帶著期待與好奇:“阿姊可請好大夫了?如今快四個月了,日子過得快,小外甥眨眼就出生了,得提前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