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對我很重要！”
周通表情淡然，像是在訴說這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但語氣里的那股冷漠就像是寒天冰刺，狠狠的扎進了陳靈兒的骨髓中。
她只覺得五感都要消失了，身體像是變成了一座殘破的雕像，只需輕輕一碰，整個人就會土崩瓦解。
一切都結束了。
徹底沒有機會了！
一些人往往在巨大的絕望之下，才能夠置身事外，將事情看得清楚。
如果周通對她破口大罵，神色激動的訴說著當年受到的委屈，甚至對她動手，她都可以笑顏以待。
她甚至都在心中演練了上百遍，如果周通發怒了，她就會將姿態放到最低，用自己的溫暖撫平周通的傷疤，用愛來完成救贖。
只可惜，周通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一刀兩斷，斷的徹底！
“為什么會這樣，這不是我的本意啊。”
她失魂落魄的自語道，整個人抱成了團，顫抖的蜷縮著，仿佛世界已經遠離了她。
“如何處置？殺還是不殺？”
憐寒星走了上來，天快要亮了，留給他們相處的時間不多了。
“看你的心情好了，于我無用。”
周通隨意的說道，這讓陳靈兒更加痛苦，心如刀絞。
那個曾經滿眼都是她的小師弟，現在連處置她的心思都沒有了。
踏月而來，乘風而去。
周通縱上了高空，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下。
“丫頭…小丫頭。”
憐寒星走了過來，表情無比復雜。
她從來不是善類，但身為女人，總是格外的感性。
看到陳靈兒這可憐的模樣，盡管知道對方活該，卻還是忍不住心生酸楚。
“姐姐…他真的不在乎了，他把我丟掉了，以后再也不會要我了！”
此話一出，就像是打開了積蓄已久的閘門，熱烈的情緒噴薄而出。
陳靈兒緊緊的抱住了憐寒星，無論是敵是友，她現在只是想找一個可以傾訴的人。
“忘了他吧，我可以幫你刪除記憶。”
憐寒星摸著對方的秀發，心中第一次對其產生悲憫之心。
“不，我絕不！”
陳靈兒反應激烈地搖頭：“他一定是在懲罰我，要讓我好好品嘗一下這份求之不得的煎熬，我就如他所愿好了，這都是我應得的。”
“唉…你知道的，那家伙不會在乎。”
“但是我在乎！”
陳靈兒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擦干淚水后，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姐姐…從此往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以隨意的驅使我，我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哪怕…讓你與身邊人為敵？”
憐寒星瞇著眼睛，有肅殺之氣流露而出。
“沒錯！他們也需要贖罪！”
陳靈兒的記憶突然變得清晰，往日的一幕幕都浮現在了眼前。
她的師尊，還有師弟師妹們都虧欠了周通，這份罪孽必須償還。
“好，我就隨了你的愿。”
“姐姐…我有一個請求。”
陳靈兒仰起頭，臉紅的厲害，眼神中充滿了渴望和希冀。
“可不可以再變成他的模樣，然后抱抱我呢。”
憐寒星微微一愣，沒有拒絕，又變成了周通的模樣。
“是的，緊緊的抱住我吧…用力…再用力一些，就算弄疼我也不要緊。”
陳靈兒發出了夢囈般的呢喃，美眸微閉，臉上堆滿了偽造的滿足。
…
天蒙蒙亮，皇宮之中，客卿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