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懸在空中,半邊臉黑,半邊臉白,難怪自稱黑白娘娘。
只是對方雖然懸在前方,但氣息卻是飄忽不定,極其微妙,顯然并非是實體,而是某種虛影。
從我一踏入這銀瓶島開始,這女人顯然就已經注意到了。
等我登上山峰,那虛無縹緲的聲音開始出現,目的自然就是引起我的注意。
當初金家先祖就是在這種情形下,遇到了島上的“神仙”,給對方跪下來許愿,得以傷勢痊愈,回歸中原,并且富甲一方。
只是代價卻是子孫后代。
我起初也以為這忽然冒出的聲音,就是金家先祖當初遇到的那位“神仙”,也就是我們所說的“金家大鬼”。
可在我故意試探了幾次之后,就發現不太對勁。
最后果然,這露頭的所謂“黑白娘娘”其實并非本尊,而只是一只鬼仆!
只不過就算是一只鬼仆,要是放在其他地方,那也是可以掀起驚濤駭浪的惡鬼。
我沒有任何猶豫,一出手就是直接斬殺。
按理說這個時候,那黑白娘娘的本尊早就應該出手了,可在那鬼仆生死關頭,第一時間等來的卻是一聲“住手”。
這就很奇怪了。
在最緊急的時候,動手永遠比動嘴來得更直接,更快。
尤其作為大鬼級別的存在,更不會說有什么婦人之仁而婆婆媽媽,對方慢了那么一拍必然是有緣故的。
在那鬼仆被我用離火印當場焚化后,那黑白娘娘的本尊也出手了。
可以說很強,但并沒有強到那種讓人窒息的程度,當然了,這本來也可以解釋,畢竟對方還被困在封印之中嘛,沒法完全發揮實力也是正常的。
可當時呆婆設祭壇祭鬼,差點把對方給招了出來,當時這黑白娘娘雖然只是顯化出一道虛影,但那壓迫感卻是讓我記憶深刻。
最后還是我以血為咒,施展靈門的鎮魂咒,才打斷鬼祭,將其送了回去。
可如今面對本尊,反倒是沒有當初鬼祭的時候那種壓迫感來得更加強烈。
這本身就不太對勁。
當然了,相比于當初鬼祭時,我本身也經歷了許多事情,成長了不少,但這應該并非是最關鍵的原因。
我思來想去,只有兩種可能。
要么是對方是在示敵以弱,讓我掉以輕心,要么是我來的有點巧,這黑白娘娘怕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問題,以至于縛手縛腳。
不管是哪種可能,暫時對我來說都是有利的。
畢竟現在我身邊還帶著寶子和喜寶,真要和一只大鬼級別的存在生死相斗,其他的且不說,只怕這倆都得被殃及池魚。
“說吧,你一個靈門弟子,是怎么到的這里?”只聽對面空中那女人陰森森地問道。
“漂過來的。”我說道,“你跟我們靈門還挺熟?”
“什么叫漂過來的!”那女人聲音陡然變得尖厲,震得空氣嗡嗡作響。
“說來有點難為情,就是被人打下水漂過來的。”我唉了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