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奇怪了,照你的說法,我們豈不是成了籠子里的困獸?”我說道。
那羅燁一拍大腿,“兄弟你這說得準,說起來咱們就是被關在籠子里的牲口!”
說著又指了指上方,“此時此刻,有個東西就在看著我們在籠子里千方百計地逃命。”
“那還真奇葩了。”我淡淡說了一句。
對于羅燁這種說法,我其實有點不置可否,因為這“留一道生門”的做法,委實有點過于兒戲。
每每遇到事情,生死相搏都來不及,誰會故意留出一條活路來?
這完全違背了常理。
當然了,世事無絕對,他這么一說,我也這么一聽,暫且先記在心里。
“所以咱們唯一的活路,就是找到那個生門,逃出去!”羅燁說道。
見我不為所動,他又緊跟著說道,“兄弟你還記得之前那幫人怎么說雪峰山的么?”
“怎么?”我有些疑惑。
“那幫人說,雪峰山的鬼災只知如何起,也不知如何終結,是不是這樣?”羅燁沉聲說道。
“是這么說過。”我點頭。
按照洪震所說,當年的雪峰山鬼災,完全是一筆糊涂賬,起得毫無征兆,終結得也是莫名其妙,讓人無法理解。
“這看起來無法理解,但是用盜墓的理論來推測,反倒是可以解釋。”羅燁肅然說道。
“說說看。”我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羅燁伸出四個手指頭,卻是大拇指屈在掌中,說道,“兄弟你看,假如這個拇指是生門,你說會不會當初雪峰山的鬼災之所以突然終結,其實是無意中找到了生門?”
他說著,把那根彎曲的拇指伸展開來。
我聽得心中猛然一動,羅也這番話說得玄之又玄,但不得不說,是有其道理的。
當時洪震說,他想了許多年,也沒想明白雪峰山究竟是怎么回事,思來想去,覺得有可能是因為斬殺了雪峰山上的某只惡鬼,也有可能是破了某種陣法,又或者是其他什么。
那么如果是碰到了生門呢?
“那你覺得,這隆州的生門,最有可能是什么?”我問羅燁。
后者把臉皺成了苦瓜,“兄弟,我這都想了一路了,也沒能想出來,按理來說,最簡單的應該是把那東西給做了,但這也是最難的。”
他說的這東西看似矛盾,其實倒也好理解。
因為“墓主”一旦被斬殺,那自然什么都好說,但且不說斬殺墓主,就連找到對方都是千難萬難。
“想要活命,就好好想想。”我拍了拍他肩膀道。
既然這隆州極有可能是個大號“死人墓”,那么羅燁這個盜墓賊自然是行家,讓他多琢磨琢磨準沒錯。
“是是是,我……我再好好想想,好好想想……”胖子連連點頭。
就在他點頭的當口,忽聽前方傳來一聲慘叫。
雖然能聽到聲音,但在我們的視線中除了成片空置的房舍和滿眼腐爛的草木外,并沒有任何人影。
我們一行人立即循聲趕了過去,但走了一陣,卻依舊沒看到人。
這倒也不算奇怪,畢竟在這個鬼地方,聲音都是會改變方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