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邊上,凝神細看,只要發現有什么不對,就立即出手。
南南咬住白子敬后脖頸后,汩汩地吸了幾口鮮血,很快原本漆黑的眼珠子就隱隱呈現出一種妖異的血紅色。
她的身體如同充了氣一般,向外鼓起,隨后又癟了下去,就如同蛤蟆一般,一起一伏。
剛開始的時候,南南是吸了幾口血,但從后面開始,就不像是在吸血。
足足過了有大半個鐘頭,南南忽然從白子敬后背躍下,嘴唇上血淋淋的,白在敬后脖頸正中的位置,有被她咬出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著鮮血。
“白師兄,你感覺怎么樣?”我上前問道。
“除了疼,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白子敬臉色慘白,渾身都被汗水給濕透,沖我微微搖了搖頭。
“那咱們試一下。”我當即將五鬼收回。
正常來說,一旦沒了五鬼的壓制,白子敬就會再度被傀儡術控制,可此時的白子敬依舊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又活動了一下手腳,面帶喜色地道,“沒事。”
我心下一定,回頭看向南南,卻見那小鬼身子一晃,砰的一聲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唉喲,怎么回事?”羅燁吃了一驚,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我原本以為那小鬼又是在裝腔作勢,過去一看,卻發現她原本就比常人要白的小臉,變得更加白了,且隱隱泛著一層青氣。
“沒事吧?”我摸了摸她的脈,只覺氣息異常微弱。
“沒事……就是有點累。”南南虛弱地笑道,“爸爸,你能不能摸摸我的腦袋?”
我伸手在她頭頂上摸了一下。
“真好。”南南嘻的笑了一聲,把腦袋往我胳膊上蹭了蹭。
我立即意識到,這小鬼累是真的累了,但要說累到站不住直接面門砸地,那也不至于。
屬于一半真,一半假,打蛇隨棍上。
“剛才是怎么拆的?”我把她抱起來放到一塊石頭上坐下。
“那種傀儡娃娃,那老頭都是讓南南做的。”南南嘻嘻笑道。
我聽得心中一動,又問了幾句,南南嘻嘻哈哈的回答了。
她說的雖然云里霧里,又是什么老頭,又是什么娃娃,但我卻是聽明白了。
這老頭自然說的就是鬼宗那大護法了,原來南南從小被那大護法養大,過了六歲之后,就教她懸絲傀儡。
不過并不是完整的秘術,而是其中一個法門。
對方是用南南,將某種秘制的傀儡蟲種入活人體內,這種傀儡蟲無影無形,很難察覺,更加難以驅離。
就算是那鬼宗大護法,想要拔出這種傀儡蟲,也要用南南去將傀儡蟲吸出。
就如同剛才白子敬那樣。
所以說,白子敬當時被那大護法制成肉傀儡,其實南南是在場的,只不過白子敬當時處于昏迷狀態,并不知道而已。
“白伯伯,對不起啦。”南南沖著白子敬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白子敬一臉驚愕地看了我一眼,又看看南南,一時間沒有作聲。
“白師兄,這事等會兒再跟你解釋,你在這邊休息一會兒,我還得出去一趟。”我跟白子敬說道。
“兄弟你又要走?”羅燁一聽就急了。
“咱們總不能一直困在這里,我去想想辦法。”我隨口編了個理由。
不過也不算編的,這的確是跟此事有關。
我得去追陳無量,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