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想起來,倒是合理了。
原來這二人居然是師徒。
黃虎這樣的人,教出葬海這樣的徒弟,倒也不算稀奇。
只是這葬海,其實看上去比黃虎年紀還要大上一些,而且后來又怎么當了和尚,也不知道這里面又有什么內情。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葬海的兩只手臂,恐怕也是黃虎給換上的。
畢竟這個黃虎,似乎精通某種極為詭異的改造之術。
當年小瘋子就差點成了他改造的“瓶女”,甚至周曉玉變成如今這副田地,主要也是拜這黃虎所賜。
之前我見到葬海和祝萍萍出現在此地,第一個反應就是彌天法教也進了隆州。
可如今再仔細一想,只怕是未必。
這葬海和祝萍萍,一個是黃虎的徒弟,另一個是黃虎的婢女,這兩人進入隆州,最大的可能還是受了黃虎的指派。
“這位就是林小友的師兄吧?”葬海笑著朝陳無量施了一禮。
陳無量淡淡道,“大師不必多禮。”
“世間緣起,貧僧今日與二位在此相逢,也是緣分。”葬海呵呵笑道。
“緣在哪里?”我接了一句。
這老禿驢如果是代表彌天法教出現在這里,我還不怎么在意,可如果是受到黃虎指派,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都說這隆州像極了當年的雪峰山。
可偏偏我爺爺和黃虎,都是當年去過雪峰山的人。
那黃虎使喚葬海和祝萍萍來到隆州,那就絕不是什么意外了。
在我的印象中,這個黃虎,是絕對不會做任何無意義的事。
“咱們雙方的長輩,曾同行于雪峰山,如今咱們又同行于隆州,這豈不是緣分么?”葬海呵呵笑道。
“聽起來倒也有幾分歪理。”我不置可否,“你說我爺爺跟黃虎同行于雪峰山,怎么個同行法,我怎么不知道?”
“小友連這個都不知道么,你這孫兒當的,未免有點不稱職咯。”葬海說著,又是呵呵一陣笑。
我心想,這老禿驢的師父是黃虎,他倒是可以叫做笑面虎,說道,“這么說起來,大師知道咯?”
“略知一二。”葬海卻是輕輕帶過,當即岔開了話題,“貧僧說了這許多,其實是想與小友和道長,一起重溫當年你我雙方長輩在雪峰山的情誼,共同破解隆州之謎!”
“大師你這也未免太抬舉我們了。”我啞然失笑。
“林小友何必過謙,在這隆州境內,要說有資格跟貧僧一起做這件事的,也就只有小友,以及小友這位師兄了。”葬海微笑說道。
“大師怕是誤會了。”我糾正道,“我的意思是,大師這心機太深,心腸太毒,我怕我當不起。”
“林小友說笑了。”葬海呵呵笑道,“要說心機之深,心腸之狠,林小友也是當仁不讓,咱們雙方合作,正是天作之合。”
我嘖了一聲,“大師你這話說的,我可不太樂意了。”
“林小友,咱們雙方此前的確是有些恩怨。”那葬海正色道,“不過如今咱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要是不合作,包括小友的所有親朋好友,都得死在這里,想必林小友也不愿見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