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有了這個念頭,我當即調整了思路,準備按照這個法子搏一搏。
只是在隆州這個鬼地方,想要找到葬海那一幫人難,但想要找到孫朗成他們,同樣是千難萬難。
哪怕是有菊山四小他們引路,也是如同大海撈針。
我這會兒也就指望著黑白娘娘那女人,在這種關鍵時刻能夠發揮點作用,別又在那里劃水打醬油。
將途中遇到的幾波人如法炮制,盡數封禁,使其陷入假死之后,我們繼續向前搜尋。
“又打了!又打了!”在疾速掠行一陣之后,只聽前方的菊山四小再度嚷嚷道。
我和小瘋子跟著四人疾奔一陣,就見前方景象一變,果然又是一群人在那廝殺正酣。
“真是活爹,有完沒完了!”那菊山四小罵罵咧咧地沖了過去。
這四個老頭一開始打架還挺高興的,現在已經不耐煩了。
四個人上去見人就打,小瘋子殺入其中將眾人一一制住,我照例地搜索地上還有氣息的活人。
結果這一搜,就在附近發現了一張斷裂的輪椅。
我吃了一驚,因為這張輪椅看上去極為眼熟,正是戚連山的。
我趕緊在四周尋找,結果在不遠處的一條地溝里,找到了三個人。
這其中一人正是戚連山,他大半截身子陷在土里,只露出胸口以上,兩眼緊閉,雙手卻是抓著另外一人的腳踝。
那被抓住腳踝的,是個年輕人,正是那張狗蛋。
這張狗蛋眼睛翻白,身子以一種十分怪異的姿勢扭曲著,他的雙手被另外一人緊緊抓著。
那第三人是趴在地溝里,一只手抓著張狗蛋的左肩,另一只手,抓著戚連山的右肩。
一眼看去,格外古怪。
“怎么回事?”我并沒有貿然動手,而是來到地溝邊上問了一句。
那以一種怪異姿勢分別抓著張狗蛋和戚連山的第三人,聞言一震,又驚又喜地叫道,“壽哥,是不是你?”
我聽他聲音雖然疲憊不堪,但還算清亮,稍稍松了口氣,笑道,“是我。”
這抓著戚連山和張狗蛋的,正是楊耀祖,只聽他叫道,“壽哥,你抓著我的背心,把我拎上去。”
我當即抓住他后背的衣服,將他緩緩拎起。
這一拎,就發現一滴滴殷紅的鮮血從他胸腹間滴落了下來。
我吃了一驚,趕緊把他仰面平放到地上,只見他腹部插了一把匕首,匕首的尾部卻是纏繞了一道黃紙符箓。
“我沒事,是我自已刺的。”楊耀祖臉色煞白,很快把事情的經過給我講了一遍。
原來在我們一行人離開之后,楊耀祖跟著彌天法教那幫人守在原地。
后來就遇上了鬼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