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現在溫霜意可是溫墨的“母親”,溫墨闖的禍自然該由溫霜意來收拾爛攤子。
劉飛弘果然將眼神投向溫霜意。
溫霜意頓時面色一沉,躲避了劉飛弘的視線。
她側過臉,眸光落在隨昱身上:“孩他爹,你不打算賠償一下飛弘爺爺嗎?”
聽見“飛弘”這兩個字,隨昱眸色更加幽深。
剛才他就已經認出了劉飛弘的身份,只是一時之間想不起劉飛弘的名字。
那可是醫學界的“圣手”,不少人一直都在尋找劉飛弘試圖求醫。
然而,劉飛弘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只有極少數人能夠聯系到他。
沒想到這樣一位大佬竟然會在這么一個不起眼的村落。
而且還跟溫霜意的師傅認識。
看來溫霜意的醫術十有八九是傳承了劉飛弘。
頓時,隨昱心中對溫霜意的興趣愈發濃郁。
她身上,究竟還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隨昱薄唇輕啟,詢問道:“怎么賠償?”
“還能是怎么賠償,當然是買幾株草藥送給飛弘爺爺了。”溫霜意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繼續道:“我記得隨總剛剛貌似還答應了,給道觀的牌子都塑一層金吧?”
隨昱微微頷首,溫霜意轉頭跟許闌勛交換了一個眼神。
只聽許闌勛咳了咳嗽:“小子,小意現在需要休息,你還是別在這里打擾她了。”
頓了頓,許闌勛勾起嘴角:“這樣吧,我現在帶你去道觀看看牌子。”
言下之意,便是要讓隨昱給道觀的牌子塑金身。
隨昱明白許闌勛的曲中之意,跟上了許闌勛的步伐。
走到門口時,許闌勛停下步伐,回頭看向溫墨:“小鳳凰,你也一起過來。”
溫墨下意識的抬頭望向溫霜意。
見溫霜意點頭,溫墨這才跟上兩人。
三人一前一后離開,房間內只余溫霜意和劉飛弘。
溫霜意再也克制不住,她猛地再度吐出一口鮮血。
她臉色一片蒼白,呼吸變得急促。
“飛弘爺爺,我的身體……”溫霜意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側眸看向劉飛弘:“是不是不太好?”
她明顯能夠感覺得到,體質大不如從前。
劉飛弘臉色變了變,但還是出言寬慰道:“小意,你別緊張,還是有辦法治療的。”
此言一出,溫霜意嘴角剛扯出來的弧度頓時收了回去。
這句話若是從普通醫生口中說出來,她或許會不會焦慮。
但如果是劉飛弘……
見溫霜意臉色難看,劉飛弘頓時一陣心疼:“身體上是沒什么問題,但是你的器官衰竭得很嚴重。”
“你師傅告訴我了,你回來的這一路,壽元一直在減少,所以……”
話未說完,劉飛弘開始欲言又止。
不忍心將后面的話說完整。
但想到許闌勛后面補充的話,劉飛弘又補了一句:“只不過,我聽你師傅說,隨昱可以幫你。”
“只要隨昱還活著,你就不會有事。”
溫霜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下顎。
畢竟現在她跟隨昱可謂是命格捆綁,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溫霜意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飛弘爺爺,麻煩您給我治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