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溫若雨伸手就要去拽溫墨的手:“你這個野種,趕緊混出溫家,別臟了我的地板!”
“溫若雨,你要做什么?”
溫霜意將溫墨拉到身后,牢牢護著他:“我說過了,溫墨不是野種。”
“還有,我也并沒有想炫耀,我帶我的兒子出席宴會,有什么問題?”
溫霜意臉色冰冷,語氣中滿是不悅:“你是溫墨名義上的小姨,這就是你對待晚輩的態度?”
“我才沒有野種晚輩!”溫若雨依舊不依不饒。
溫霜意頓時失去耐心,冷笑了聲:“退一萬步,這是我跟隨昱的孩子,你說他是野種,就不怕隨昱找你麻煩?”
聽見這句話,溫若雨臉色瞬變。
她倒是忘了這個野種的父親是隨昱。
她能得罪得起溫霜意和這個野種,但她得罪不起隨三爺。
溫若雨頓時啞了火,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把話收了回去。
“算了,來都來了,我懶得跟你計較。”想到溫若蘊的囑咐,溫若雨開口道:“既然你愿意參加大姐的宴會,說明心里還是自認為是溫家的人。”
“奶奶的身體還是不太好,你跟我過去看看。”
說完,溫若雨伸手直接抓住了溫霜意的手腕,帶著她往樓上走。
溫霜意不禁皺起眉頭。
她不習慣跟別人有肢體接觸,于是直接將手抽出,與溫若雨保持起距離。
“我沒空。”
上一次為溫老夫人針灸,已經是她仁至義盡了。
她并不是溫家人,更沒有義務為溫老夫人治病。
“你怎么可能會沒空?”溫若雨不禁瞪大了眼睛,冷笑了聲:“我看你就是不愿意幫奶奶治病!”
“溫霜意,你可是溫家人,這么做就不怕讓我們寒心,把你從溫家……”
溫若雨的話沒說完,就被溫霜意冷冷打斷:“這些話,你們已經說過很多次。”
同樣的威脅,一次兩次或許會有用。
多了可就沒意思了。
但溫若雨說得沒錯,她現在名義上的確還是溫家的人。
她跟溫家之間,還是有羈絆的。
“這是最后一次。”溫霜意直接將話挑明:“以后溫家的任何事情,都與我無關。”
“好。”溫若雨立即應了下來。
這個結果也是她想看見的。
要不是為了溫若蘊的計劃,她才不想在這里跟溫霜意虛與委蛇。
“跟我來吧。”溫若雨說完,轉身在前方帶路。
溫霜意則是牽著溫墨,跟在了溫若雨身后。
“你這個野……”
溫若雨話說到一半,在被溫霜意瞪了一眼后,她立即改了口:“你兒子一起過去,貌似不妥吧?”
“奶奶身體現在本來就不好,如果看見他,難免會多想。”
溫若雨說的話不無道理,溫霜意點了點下顎:“所以呢?”
“這樣吧,我先派人照顧好他。”
看見溫霜意眼中的警惕,溫若雨咬了咬牙:“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對他怎么樣。”
“雖然我確實很討厭他,但這是你跟隨三爺的孩子,我分得清輕重。”
萬一溫墨出了什么事,遭殃的還不是溫家?
說完,溫若蘊對著張媽招了招手。
見溫若雨神色認真,不像是在說謊,溫霜意依舊沒有打算松口。
她蹲下身,看著面前的溫墨,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