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隨昱微微一頓,抬眸冷冷地看她一眼。
“溫老夫人生日,要邀請也該是發請柬到隨家邀請,或是我跟溫霜意一起出席。”
言外之意,便是在告訴溫若蘊。
她的口頭邀請,沒有任何說服力,還不合禮數。
溫若蘊聽出了拒絕的意思,她急忙補救:“阿昱,你誤會了,因為是家宴,所以只邀請了關系不錯的親朋……”
隨昱沒給她說完的時間,抬手打斷,語氣冷淡道:“若蘊,我是溫霜意的丈夫,給溫老夫人慶生的事,我需要聽取她的意見。”
直至此刻,隨昱才明白為什么李懷等人要用看渣男的眼神看他。
的確,他跟溫若蘊的關系,屬實不清白。
“我還有事,你去忙吧。”
隨昱毫不留情下了逐客令。
態度格外疏淡,仿佛兩人只是素味平生的陌生人。
如果溫若蘊想從隨家獲利,他完全歡迎。
但如果是別的……他有溫霜意一個就夠了。
溫若蘊被他一番話傷透了心。
明明不久前他們還并肩出席宴會,短短幾天,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同一時刻,隨家。
溫霜意拔出隨琛身上最后一根銀針。
轉身時忽然一陣眩暈襲來,她不受控制地踉蹌兩步。
沒找到受力點,身體卻穩穩站住。
“溫小姐,小心。”
一道溫和男聲從身后傳來,腰上的力道沒有半分松減。
溫霜意定定站住,幾息之后,神明氣清。
她立即轉身朝后看去,隨琛不緊不慢收回手。
兩人視線相撞,溫霜意眼底是濃濃的審視與戒備。
“多謝。”
隨琛深邃的目光猶如一汪深潭,看不到底。
溫霜意不敢打草驚蛇。
恢復得這么快,足以證明隨琛就是自食惡果沒錯。
只可惜僅靠他現在的狀況,沒辦法具體判斷出他究竟做了什么?
下咒,生煞?還是別的什么?
溫霜意不得而知。
隨琛自始至終都保持著謙和的笑容。
“是我該謝謝溫小姐,又救了我一次。”
他從被子里抽出另一只手,目光灼熱:“就是不知道這次又是什么原因?還是我招惹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嗎?”
隨琛眉宇間是淡淡的疑惑。
長長的睫毛下垂,做出沉思的模樣。
如果不是心里起了懷疑,溫霜意說不定還真會被他這副惺惺作態的表演給騙過去。
心念微動,溫霜意語氣平靜回答:“不是臟東西,是反噬。”
像是沒料到她會這么直白,隨琛有一霎的表情失控。
溫霜意一瞬不瞬盯著他,所有反應都盡收眼底。
心中不由冷笑。
隨琛選擇詢問緣由來試探她。
支支吾吾反而欲蓋彌彰,引起他的戒備。
溫霜意岔開話題,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你最近多出去走動走動,上午十點到十二點有太陽的時候最好。”
又叮囑了幾句別的。
自始至終,都沒有對他為什么會被反噬表現出好奇。
收拾完東西準備離開時,隨琛伸手拽住溫霜意。
“溫小姐難道不想問問嗎?”
隨琛直言不諱。
比起自己絞盡腦汁去想,他更希望直接從溫霜意口中得到答案。
溫霜意站遠了些:“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