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隨昱皺起劍眉,脫口而出。
溫霜意勾唇笑笑,轉身落座,端起自己的水杯,喝了兩大口,才不緊不慢解釋。
“你猜猜隨琛這次是什么問題?”
隨昱凝眉,直覺告訴他,隨琛這次的原因可能跟他有關。
他不接話,直勾勾看著溫霜意,示意她別賣關子。
溫霜意也不含糊,招呼他坐下。
“隨琛不知道給誰下了詛咒,做法想害人,結果對方命太硬,自己反而遭到了反噬。”
說著,溫霜意突然出手朝他胸口襲來。
隨昱躲閃不及,發現她只是在查看胸口的平安符。
尷尬輕咳一聲,他重新坐直身子。
“果然,如果不是我的平安符,你今天不一定有命回來。”
溫霜意搓了搓手里的紙灰,滿臉得意。
不是自得,而是為自己又救一人,積攢功德而開心。
隨昱則眉頭皺得死死的,怎么越聽他反而越不明白溫霜意的意思。
兩者之間有什么聯系?
在他開口詢問之前,溫霜意給出了答案。
“我在隨琛身上發現一抹金氣,金色尊重,歷來只有帝王命格的人身上才會出現。”
她眸光幽深,打量著隨昱。
剛回來時周身縈繞的死氣已經完全褪去,不枉她好好布置過這房間的風水。
隨昱臉色難看:“你的意思是說,隨琛下咒的對象是我?”
雖然沒直說,但話里話外都表達了這么個意思。
在商場上叱咤風云的人物,怎么可能連這么點細節都捕捉不到?
溫霜意點點頭,說出自己的推測:“起初我也只是懷疑,說不定他害的人是隨家的死對頭。”
“直到你回來,身上那股黑色死氣還追著你不放,我才詢問你是不是遇到了危險。”
她的解釋很直白,擔心隨昱心存疑慮,溫霜意順帶把自己對隨琛所有的猜測都一股腦倒了出來。
怎料,隨昱聽完卻絲毫不領情。
“二哥不是那樣的人。”
他低喝一聲,看向溫霜意的目光帶著懷疑。
她果然要對隨家不利,這才多久,就公然挑撥離間。
“如果不是隨琛給你下咒,哪有那么巧合的事?”
溫霜意不能理解。
即使隨昱不信,也該自己去求證,而不是直接懷疑她說謊話。
“二哥的為人秉性我最了解,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揣測。”
“我是外人?”
溫霜意簡直要被氣笑了。
兩人各執己見,誰也不肯讓步。
在他們忙著氣憤的時候,房門突然開了一條小縫,一道人影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
“爹地,媽咪,你們在干什么?吵架了嗎?”
溫墨稚嫩的童音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在看到對方時,他們默契扭頭,一副不想搭理對方的模樣。
溫墨圓溜溜的大眼睛轉了轉,在看向隨昱時驚叫出聲:“爹地,你身上有臟東西!”
詛咒對于常人來說是無形的東西,要想破除極為艱難。
但對于溫墨這樣的神獸來說,則是極為敏感的存在。
這玩意猶如附骨之疽,還散發出濃濃的惡臭味,想要不注意到都難。
這下輪到隨昱怔住。
“小墨,你這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