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有事,隨爺爺的身體狀況離不了人,雖然有了良藥輔助,但想續命還得另辟蹊徑,我最近再想想辦法。”
溫霜意認真解釋。
參加宴會需要準備的東西不少。
還得學習亂七八糟的社交禮儀,雙人舞等等。
她自知實在沒精力折騰。
隨昱驀地睜大雙眼,心底為自己齷齪的想法感到愧疚。
竟然是為了爺爺!
他不免懊惱,想要開口道歉又組織不好語言。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車停了。
溫霜意率先下車,直奔隨老爺子房間。
這一拖,直到訂婚宴前夕,隨昱都沒再找到合適時機。
一周后,訂婚宴。
溫霜意不參加,隨昱也不打算再找別人充當女伴。
收拾妥當后,他獨自前往。
入場前,算好時間的溫若蘊恰好出現。
“阿昱,好久不見。”
溫若蘊笑吟吟擋住去路,隨昱不得不駐足:“嗯。”
溫若蘊絲毫不尷尬,哪怕隨昱態度冷淡。
她可是打聽得一清二楚,溫霜意沒來。
“咦,小意呢?沒陪你一起來嗎?”她故作疑惑,左右看看,試圖找出溫霜意的蹤跡。
隨昱眉心微蹙:“她有別的事要做。”
偏偏還是為了隨老爺子,隨昱不能有任何怨言。
溫若蘊滿臉遺憾,頓了幾秒:“那……我可以當你的女伴嗎?”
她笑容明媚,沒有絲毫討好的意味。
雖說是毛遂自薦,但溫若蘊落落大方的儀態,讓人生不起半點不適。
甚至會認為她是在替自己解圍。
參加高檔宴會,女伴男伴是必需品。
隨昱身份貴重,沒人敢當面蛐蛐,可背后,免不了被人拿出來編排調笑。
隨昱心下微動。
但他已經決心跟溫若蘊保持距離,理應從一而終。
“抱歉……”
“阿昱,就當是幫我,可以嗎?”漂亮的眸子里似是含著一層朦朧如水霧的光,透出引人憐惜的瀲滟。
隨昱面色當即沉了幾分,退后幾步。
溫若蘊不依不饒:“你答應過我,我們還做朋友,現在你沒有女伴,我也是一個人,朋友間互幫互助都不行嗎?”
短短幾句話,瞬間改變了這件事的性質。
隨昱眉目舒展,應下。
只是朋友間相互幫忙而已。
……
隨家。
溫霜意沒找到更好的方法。
不是自己的,哪怕得到了也只是曇花一現。
她目光沉沉,一瞬不瞬地望著隨老爺子,旁人看不見摸不著,她卻能清晰地看到,那絲絲縷縷紫色的帝王之氣,正逐漸潰散。
每消散一部分,隨老爺子的身體就破敗一分。
溫霜意不禁想到溫墨的比喻。
“曾爺爺的身體,好比一件打了無數補丁的破衣服,我們想要挽救,很難。”
隨昱的氣運相當于用一層布,短暫地把補丁,破洞全都遮蓋住了。
但現在,撕開那層布,所有破洞依然存在。
換身體當然不行,那是邪修的做法,會遭天譴。
溫霜意想要合理合法給隨老爺子續命。
“那就只有最后一條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