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隨意的相信他人的話,一切都要眼見為實。
或許……他應該親眼去確認一下,不能盲目的就給二哥扣上帽子。
“還好。”
溫霜意有些別扭的想要收回手,沒想到對方卻是抓得緊緊的。
去隨家的車程還有一段時間,隨昱想起了車上還放著一些醫藥箱,直接就從車的隔層里面拿出了外傷的藥。
他冰涼的指腹沾取了藥量,輕輕的摩擦在這傷痕上:“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好。”
溫霜意默默的點頭。
……
三人回到隨家之后,車子才剛停穩,隨昱就立刻下車,還不忘對著車內的溫霜意囑咐道:“你帶溫墨先上去,我讓醫生給你包扎。”
溫霜意看出了隨昱面色上的交集,也沒有多問,只是淡淡的回了一聲:“注意些,隨爺爺現在的身體不能再受刺激了。”
隨昱的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好。”
話落,他頭也不回的,就上了二樓,前往了二哥的房間。
站在門外的時候,其實隨昱的心中隱約升起了一股忐忑。
他并不想和這些人為敵,更多的是為了秉承著隨老爺子的希望,和睦的相處下去。
可偏偏有些人總是要在他的底線上肆意蹦噠。
這一次推開門就可以知道溫霜意的話究竟是真是假了。
雖然他已經隱約猜到了溫霜意畫里面的真實性,但還是秉承著眼見為實的原則來進行一個考究。
“二哥。”
隨昱壓低著嗓音,輕輕的開口。
里面半天沒有傳來回應,隨昱的心也一寸寸的冷了下去,陰沉的站在玄關處,毫不留情的推開了門。
果不其然,里面空空如也,哪里還有二哥的身影?
現在隨昱的心中對于溫霜意說的那番話已經是完全信任了。
“好得很。”
這三個字幾乎是從隨昱的牙縫之中鉆出來的。
他實在是沒想到,二哥竟然學了那么多的東西,只為了這個繼承人的位置,甚至不惜殘害自己的手足。
要不是爺爺現在的身體欠佳,他絕對不會讓二哥還有機會再看到明天的太陽。
另一邊,隨巖走入隨老爺子的房間。
里面充斥著一股濃重的消毒水味。
房間里面沒有人看守著,四周寂靜無聲,只有醫用的儀器發出了嘀嗒聲。
他神情復雜,慢慢的坐到了隨老爺子的床邊。
隨老爺子感到了動靜,疲憊的眼皮緩緩的掀起,渾濁的眼睛慢慢的聚神:“你怎么來了?”
“怎么?爺爺是更想看到隨昱嗎?”
因為心中藏著事,隨巖說出來的話帶著別扭的怒意。
隨老爺子重重的嘆息了一聲,他已經不想再做這些沒有意義的辯駁,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卻被咳嗽聲給打斷。
“呵。”
隨巖的嘴角掛著一抹苦笑,拿起了一旁放著的水果,緩慢的削了起來:“爺爺,我以前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同樣的事情發生在隨昱身上,您總是有那么多的借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