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個消息的人,是被蔣震砸暈過去的馮大剛。
作為縣里有頭有臉的黑惡勢力,馮大剛怎么可能忍得了這口氣?
“勇哥,你放句話!只要你說,我就去辦!管他娘的什么副主任,他就是縣長,老子也宰了他!”
馮大剛說著,摸了摸頭上的繃帶,面目猙獰地繼續道:
“他媽的……多少年了,老子就沒吃過這種虧!竟然被個毛小子給砸暈了!這口氣我是咽不下去!”
趙大勇就跟沒聽見似的,坐在老板椅上思考著……
他怎么都想不通,這個剛從監獄里出來的人,怎么就突然干上了縣委辦副主任了?
他跟馮大剛不一樣,他父親是老縣長,他打小就知道各種職務的含權量。
雖說這縣委辦副主任沒什么含權量,但是,牛逼之處是可以隨意調動使用,下一步直接任命為局長或者是鄉鎮書記都可以。
而且,這個蔣震太年輕了!
后面沒有大筋撐著,不可能這么年輕就提拔成縣委副主任啊!
“勇哥?你說句話啊!”馮大剛見他不說話時,激動地扶著老板桌問。
“說什么啊說?你懂什么啊你?趕緊哪兒涼快哪待著去!想報仇自己報去!別來煩我!”趙大勇說著,郁悶地點上了一根煙。
馮大剛倆眼瞪得一樣大,不解地看著趙大勇,“勇哥,你這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感覺你跟怕這個蔣震似的啊?他不就是個辦公室副主任嗎?”
“滾滾滾!”趙大勇擺了擺手,一臉嫌棄地說:“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逼逼什么呢逼逼!趕緊出去!”
話畢,拿起電話給白悅打過去,“你怎么還不過來!?不是說馬上到了嗎?”
“吱”的一聲,白悅推門而入。
“呦,大剛在呢!”白悅笑著走進來。
“嫂子,”大剛打了聲招呼后,一臉不解地說:“蔣震到底什么來頭啊?瞧把我勇哥給愁的!”
白悅那會兒電話里已經知道蔣震干上縣委辦副主任的事情了,趙大勇打電話叫她過來,應該也是為了摸清蔣震的底細。
可她跟蔣震談過那么多年戀愛,怎么會不知道蔣震的底細呢?
“大剛你先出去,我跟勇哥有話說。”白悅見馮大剛走出去后,坐到一邊的待客沙發上,故作沉默不語狀。
趙大勇盯著貌美的妻子,心里再想到蔣震的帥氣,便感覺他們倆絕對有問題。
“我跟你說實話吧……”白悅忽然開口說:“……我跟蔣震談過戀愛。”
“哼,終于承認了!我就知道你倆的關系不簡單!”趙大勇當即火大,站起來后,一步步走到白悅跟前,“還有呢?繼續說!”
“當初給我媽治病的錢,并不是我借他的,而是他主動給我的。給了我七十萬,不是三十萬……”
“他倒是很大方。”趙大勇坐到白悅身邊,近距離端詳著她,問:“這么好的男人,為什么要分手呢?”
“蔣震從上學就開始追求我,可我一直沒有答應。他知道我母親生病后,就過來給我送錢,但是,他說,收了他的錢就得做他女朋友。當時母親病重,我只能屈從。可是,我從來沒有讓他碰過我,你是知道的。我第一次給了你。”
“鬼知道你是不是去補的處女膜啊?”
“你…你還是人嗎?你這么說話,不怕遭雷劈嗎?蔣震你應該見過了,他占有欲有多強你也該見識到了!我不讓你去找他,你非要去找他,本來簡單的事情,都被你搞復雜了!你知道嗎?他今天給我打電話了!說要把我搶回去!他說我是他的狗,說我這輩子只能有他一個主人!你作為我的老公,這么關鍵的時刻,你非但不幫我,反而還數落我?你就不怕我真被蔣震給搶了去嗎?”
“哼,他要敢搶你的話,我絕對會宰了他!但是……”趙大勇仔細盯著白悅的眼睛問:“……你不是說蔣震進去過嗎?一個有案底的人,怎么可能當領導?現在,我要你給我個合理的解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