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震那么愛我,我那么愛他,可這兄妹關系,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聯系的話,只會讓彼此更加尷尬。
只能放棄這段不論的情愛,只能等彼此都結婚成家淡化了這份感情之后,才能再坐下來平淡交流吧?
——
省城南郊李承民家。
四點的斜陽照在小院里,昏黃而又靜謐。
趙麗麗捧著一捧鮮花走進小院,進了客廳。
扯開包裝后,便往各個花瓶里插花。
“嗯?”她看到丈夫李承民穿上了襯衣,扎起圍腰時,好奇地問:“怎么突然打扮得這么正式啊?”
“呵……”李承民笑著走到老婆面前,整理了整理腰帶說:“退休兩年胖了不少啊,這腰帶都感覺緊了。剛才耿東烈老總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他女婿要來拜訪我。呵,這耿東烈嘴啊,就沒句靠譜的話,還女婿?……就他那個寶貝疙瘩女兒,哪兒舍得那么早讓她嫁人啊!呵呵。”
“耿總啊?呵,說不定還真是他女婿呢?”
“耿東烈說話的語氣我還聽不出來嗎?真女婿的話,耿東烈不會是那種大大咧咧開玩笑的語氣!”
李承民說著,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后,看向門外繼續道:
“不過,我納悶這個年輕人拜訪我干什么?有耿東烈這關系,還找我這個退了休的老頭干什么?”
“讓你說得我都好奇了……”趙麗麗走到另一個花瓶前,邊插花邊問:“哪兒人,干什么的啊?”
“叫蔣震,昌平縣的一個鎮委書記,很年輕的,才二十八呢。”
“啊?”趙麗麗驚呼一聲,手上動作不自覺緊張得變了形,眼看著花瓶快倒下的時候,趕忙雙手抱住!
“啊什么?”李承民疑惑地轉過頭去。
趙麗麗的臉上一陣燥熱,瞬間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你怎么了?臉怎么那么紅啊?”李承民不解地問:“沒吃藥嗎?是不是血壓又高了?”
“血壓藥吃了,可能剛才去買花累著了……剛才抬手插花的時候,胸口忽然一陣疼呢。”趙麗麗故作虛弱,慢慢轉身坐到了沙發上。
李承民當即靠上去,“沒事兒吧?這會兒臉怎么又白了?”
“要不你陪我去醫院看看吧?”趙麗麗說。
心想,可不能讓這個蔣震跟李承民見面啊!
這個蔣震也真是夠能耐的,竟然通過耿東烈找到這兒來了?
如果他倆聊起蘇夢來,怎么了得?
“我讓小趙過來送你去吧?”李承民說:“之前在漢東干書記的時候,耿東烈可沒少給我幫忙啊……大風廠的改制、熱電廠的職工上訪,甚至國企改革的事兒,都找了耿東烈幫忙。他今天給我打電話,我都應下來了,不好離開啊……我給小趙打個電話,讓他過來。”
“不用了。”趙麗麗擺擺手說:“可能是胃疼的事兒,我去吃片胃藥吧。”
“確定沒事兒?要不,還是去看看吧。”
“不用了……你看我這走路都沒問題了。”趙麗麗說著,轉身去了餐廳的醫藥箱翻找藥。
那刻她的心里哪兒還有找藥的心思,總想著怎么應對蔣震。
這蔣震能找到李承民這里來,證明他已經知道了李承民跟他母親蘇夢的關系了吧?
如果讓他從李承民這里確定了,那李承民肯定知道蘇夢發瘋的事情!
那樣豈不是露餡兒了!?
當初自己可是拿著孩子,逼迫著讓蘇夢說她自己有了別的男人才跟李承民斷開聯系的啊!
想到這些,她趕忙拿出手機,偷偷打出電話去。
“叮咚”門鈴聲忽然傳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