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人站了出來,看了一旁的陳嗣源一眼,這才冷聲嗤笑,“一個個口口聲聲,說是我們七煞盟的弟子傷了人。我看,陳副宗主這傷也不輕,可張奎就算武功再厲害,也不過就是個普通弟子,怎么可能上得了陳副宗主?還是說……你們青嵐宗的武功,不過如此?”
青嵐宗弟子氣壞了,“是你們七煞盟的人半夜三更偷襲,才會讓我們副宗主受了傷!這等小人行徑,也配說自己是名門正派!呸!”
七煞盟弟子當即反唇相譏:“說起手段,你們陳副宗主策劃的那‘偽裝山匪、制造瘟疫、生擒喬念’的妙計,難道就是名門正派該有的光明磊落之舉?我看,比邪教還不如!”
“你說什么?!”
“想動手嗎?!”
雙方弟子頓時怒目相向,劍拔弩張,火藥味濃得一點就炸。
“夠了!”天鷹堡堡主一聲暴喝,聲震屋瓦,強行壓制住即將失控的場面。
“大敵當前,喬念未擒,你等在此內訌,成何體統!”他目光嚴厲地掃過七煞盟盟主和陳嗣源,“此事疑點重重,依我看,顯是有人蓄意挑撥!當務之急是追查那失蹤的張奎下落,而非自亂陣腳!”
七煞盟盟主和陳嗣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忌憚和未消的疑慮。
他們心知肚明,天鷹堡堡主所言在理,聯盟不能在此刻破裂。
兩人強壓下怒火和猜忌,各自呵斥門下弟子。
只聽陳嗣源道,“對方武功不弱,的確不像是普通弟子,我也覺得,天鷹堡堡主說得對。”
七煞盟盟主也陰冷著臉,“但對方既然穿我七煞盟的衣服,這件事就與我七煞盟脫不了干系!傳我命令,盡快找出張奎!讓他來當面給陳副宗主一個交代!”
“是!”
“是。”
兩邊的弟子皆是齊齊應著。
可很顯然,七煞盟與青嵐宗的嫌隙已經結下。
更何況……
那位叫張奎的弟子,早已被蕭衡埋在了鎮外,只怕短時間內,他們是尋不到的。
只要尋不到人,他們之間的相互猜忌就會一直在。
蕭衡也是這樣想的。
在青嵐宗與七煞盟的人爭執不休的時候,他已經悄悄回到了那件藥材鋪。
方才一番打斗,他也受了傷,此刻掌故的正拿著藥箱,慌慌張張地來給他上藥。
“蕭將軍,您也未免太心急了些,信已經送出去了,谷主那邊自會有安排的!您看您……唉!”
聽著掌柜的話,蕭衡心口涌起萬般滋味,很不好受。
就像是,他今日是給喬念添亂了一般。
回想自己一路行來所發生的那么多事,又無法反駁掌柜的話。
他驚覺,自己確實沒少給喬念添麻煩。
當下,臉色便是越發深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