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閉著眼不敢睜:“是,臣妾記住了。”
鳳九顏又招呼一名宮人過來,讓他先牽著馬,幫賢妃走幾圈適應。
即便如此,下了馬后,賢妃依然嚇得臉色蒼白。
婢女冬夏很是心疼。
“娘娘,皇后娘娘是故意折磨人的吧!
“她明知您身子不爽利,還讓您騎馬。”
賢妃輕輕搖頭。
“別這么說,馬球賽是皇后娘娘辦的第一個活動,后宮姐妹理應參與。只可惜我這身體不爭氣。”
她面露自責。
冬夏憤憤不平。
“可其他娘娘都稱病不來,就屬娘娘您實誠。”
凌霄殿。
春禾笑著稟告貴妃。
“娘娘,說來也好笑,就兩個人去了。
“賢妃是藥罐子,嘉嬪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那兩個人能成什么事兒?想來也是沒人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做皇后做成這個樣兒,實在給鳳家幾代賢后丟人。”
話落,有宮人來報。
“娘娘,皇后娘娘去求見皇上了。”
貴妃眉眼一抬。
春禾忙說:“皇后娘娘這是知道自己的話行不通,想讓皇上出面了。”
貴妃冷笑。
“那就看,皇上會不會幫她。”
御書房,鳳九顏施身行禮。
“臣妾參見皇上。”
蕭煜坐于案桌后,眼神鋒利威嚴。
“朕國務繁忙,有何事,直說。”
御馬場只有兩人參加訓練,他也聽說了。
想必皇后管不了那些妃嬪,要他下令。
鳳九顏頗為平靜地道。
“貴妃的頭疾藥也快用完了,臣妾送了瓶過來。”
蕭煜眉峰皺起。
她只是來送藥的?
旋即他眼中拂過一陣厲色。
“皇后上次說,只剩下最后一瓶了。”
他這話攜著審問意味。
仿佛下一句就要治她的欺君之罪。
鳳九顏鎮定地回話。
“臣妾寫信給父親,讓他多加留意那位游醫的行蹤。
“巧得很,幾天前那位游醫又來了皇城。”
蕭煜懷疑她在撒謊,但沒證據。
“的確很巧。”
隨后他又問,“為何不直接送去凌霄殿。”
鳳九顏抬起頭來,頗為認真地回。
“山匪一事,臣妾與貴妃有齟齬。
“臣妾送的,只怕貴妃不敢用。”
蕭煜眉眼間覆著深意。
她倒是考慮周全。
但關于馬球賽的事,她卻一字未提。
那些女人鬧得厲害,她治得住?
“藥已送到,臣妾告退。”
鳳九顏走后,劉士良也是困惑滿滿。
皇后娘娘好生奇怪。
居然真的只是來送藥。
據他所知,現在就兩個人參加馬球賽訓練,其中一個還是病殃殃的賢妃。
皇后不想著多找些人來參加,這比賽辦得起來嗎?
蕭煜看著那藥,吩咐。
“先送去太醫院,太醫確認無誤后,再送去凌霄殿。”
劉士良領命。
皇上對貴妃的事,可真是上心吶!
只怕沒多久,貴妃又會恢復往日的榮寵了。
……
永和宮。
蓮霜眉頭提起,自個兒氣自個兒。
“娘娘,奴婢真想把那藥撒了,也不愿給貴妃!
“這下她只怕更得意了!”
鳳九顏反應平淡。
她看著御馬場那邊送來的場地圖,在上面畫了幾個圈。
聽完蓮霜的抱怨,她開口道。
“那藥里,我摻了一味藥材。”
聞言,蓮霜頓時大驚,驚訝之余還有喜色。
“娘娘,您是想這么毒死貴妃嗎?”
鳳九顏抬頭看向她,那眼神好似在說——你怎會有這樣愚蠢的想法。
“直接下毒,我豈能逃得了干系?”
蓮霜撓了撓頭,“也是。”
接著她又問。
“娘娘,您到底加了什么藥材啊?”
鳳九顏眼神一涼。
“能讓她痛不欲生。”
“太醫查不出來嗎?”蓮霜有些擔憂。
皇上對貴妃疼愛有加,凡是她用的藥,都要經過太醫院檢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