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他們就是身份不俗。
老板趕緊領著他們去房間。
十一月初,北境便進入了冬日。
如今這都十二月初,外面寒冷,溫泉屋內則溫暖如春,叫人格外放松。
房間很大,分為寢室和浴房。
浴房里以那溫泉池為主,池子是人工堆砌修筑,里面的水是從外引入、天然的溫泉水。
池子足夠容納三至五人。
老板不由得瞄了二人一眼。
“兩位,是夫妻沒錯吧?”
蕭煜褪去那御寒的狐裘,下巴微壓。
“嗯。”
老板用帕子捂著嘴一笑。
“哎唷!瞧著就般配!
“也別怪我多嘴一問,實在是我們這兒查得嚴,男盜女娼的事兒最為忌諱。
“您二位歇著吧,有什么就找外面的伙計,一定給您二位服侍得舒舒服服,不虛此行!”
鳳九顏沒有多言,只等那老板走了后,尋著被褥,默默在地上打了鋪。
蕭煜看她這般做,不置可否。
旋即他便進了浴房,準備泡一泡,去去疲乏。
鳳九顏坐在外面,心里想著喬墨調職一事。
也不知這暴君如何想的,是否被她說動。
一盞茶后。
蕭煜披著那客棧的寢衣出來了。
那寢衣松松垮垮,顯出他的好身材。
這屋內暖和,穿一件剛好。
鳳九顏沒有多看他一眼,甚是規矩地移開視線。
余光瞥見他進入帳內,想來是要小憩。
屋內燥熱,不一會兒她變得口干,倒了杯茶,就著解渴。
許是聽見她喝水的動靜,帳內傳出一道沙啞嗓音。
“水。”
做皇帝的被人伺候慣了,倒水這樣的事,當然不會自己動手。
鳳九顏重新拿了只杯子,倒了大半杯,送進帳內。
帳內,男人坐在那兒,一只腿曲起,以致那本就松垮的寢衣越發松散,大半個胸膛都露在外頭,可瞧見左肩的傷疤,連那不長一絲贅肉的腹部,都能瞧見。
他黑發散落,一雙眸子尤為漆黑凜銳。
瞧著鳳九顏那目不斜視的正經模樣,薄唇輕扯。
“水呢。”
鳳九顏將杯子遞給他。
他伸手過來,卻不是要接她的水,而是抓著她胳膊,將她扯入懷中。
嘩——
她一個不穩,杯中的水撒了蕭煜一身,尤其落在他的胸膛上。
男人并不在意,只直直地盯著她的唇,仿佛一頭餓狼,盯著那噴香的肉,垂涎、發瘋。
得不到的,永遠騷動燥熱。
白天木屋里那個吻,他本就意猶未盡。
此刻,他那大掌覆著她后腦,而后將她壓向自己的唇……
鳳九顏這次反應極快,一個側頭,堪堪躲過那一吻。
男人的唇從她臉盤擦過,落了空。
她眼中拂過一抹肅殺。
蕭煜沒有下一步動作,笑了笑,在她耳邊道。
“說什么報恩、為了朕。可真是虛偽。
“你曉得是那孟喬墨出賣了你,想將她調到身邊,慢慢折磨。
“朕猜得,可對?”
鳳九顏臉色微怔。
緊接著,又聽男人問。
“你是真的想回來,還是被逼無奈的?”
鳳九顏極力保持著鎮定。
“我……”
“今日在木屋見你,你背著行囊。本是打算繼續逃的,對么?”
蕭煜一副已經將她看透的模樣,又似在玩弄已經到手的獵物。
想看她害怕、心虛,想聽她求饒。
然而,她只是平靜地抬頭,用那雙毫無懼怕的眼睛看著他。
一切都好似無聲的挑釁。
“想回去。”
她說謊了。
可那又如何。
蕭煜冷冷地注視著她。
他認定自己的猜測,認定她是想報復孟喬墨。
“那可是我南齊第一女將軍,毀了她,你拿什么賠。若論對南齊的價值,你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