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經抓了。”鳳九顏打斷他的話。
吳白還想說什么,一個陌生的青年跑進來。
“副盟主!那賣菜郎剛才還想跑,被我給打暈了!我都急著了,等著您親自審問,沒把人往死里打!”
那青年一臉邀功的表情,吳白瞧了很礙眼。
“主子,他是誰?”
為什么稱少將軍為“副盟主”?
鳳九顏頗為冷淡地介紹。
“他是平安當鋪的伙計。”
“小弟崔白!大哥,您叫吳白,我倆同名不同姓哩!”
吳白:?
什么大哥小弟的。
這人也太自來熟了。
崔白看著鳳九顏的眼睛直放光。
“副盟主,我自創了一套劍法,能否請您指點一二?”
他嗓音洪亮,恨不能讓方圓百里的人都聽見似的。
鳳九顏淺皺了皺眉。
“我說了,別再叫什么副盟主。”
“是!副盟主!”崔白有些聽話,但不多。
鳳九顏額頭上降下幾道黑線:“出去!”
“好嘞!副盟……主!”
吳白:這怕不是個傻子吧!
鳳九顏單手支了支額頭,搖頭。
隨后她疲累地叮囑吳白。
“這里是平安當鋪的內院。你暫且就在這兒養傷。那個……崔白,雖然看著不大機靈,倒也是個可靠的。有事就尋他。”
吳白領命。
這之后,鳳九顏就去單獨審問那賣菜郎。
那賣菜郎對喬墨倒是忠心,寧可咬舌自盡,也不肯透露喬墨還有多少人手。
鳳九顏迅速卸了他的下巴,才沒讓人這么死了。
她眼神冷戾,猶如修羅臨世。
“不說是么。很好,希望你身上的每根骨頭,都和你這張嘴一樣硬。”
隨著她一掌擊出,他的一根肋骨生生斷了。
緊接著,是第二根、第三根……
屋內男人發出凄慘的喊叫。
屋外,崔白抱著把木劍,和掌柜的站在一處,憂心忡忡。
“掌柜的,你說,副盟主什么時候有空指點我啊?”
掌柜的幽幽地瞥了他一眼。
平日里穿著隨意的小伙計,不曉得從哪里弄來一套新衣裳,頭發也梳得油光锃亮,好一個人模狗樣。
“年輕人,聽我一句勸,早些洗洗睡吧。”
副盟主有正事處理,哪里有閑心指點他一個伙計。
崔白搖頭。
“掌柜的,您不也沒睡嘛。話說回來,您怎么也拿著劍出來了?您老會使劍嗎?”
掌柜的那把劍,背在身后,看著都生銹了。
他冷哼了聲。
“兔崽子,我闖蕩江湖那會兒,你還不曉得在哪兒挖泥呢!”
……
一個時辰后。
那賣菜郎終究受不住非人折磨。
“我,我說……我真的,全告訴你……”
“一共……三個人,我沒怎么見過另外兩個。
“孟姑娘有吩咐……我們,我們便照辦。”
賣菜郎邊說邊流血。
沒怎么見過,也就是見過了。
鳳九顏又問。
“另外兩人有什么特征。”
“一個,臉上有顆痦子,還有一個……那人喜歡去賭坊,是個慣偷。長得尖嘴猴腮……好漢,饒了我吧,我知道的,全說了!”
鳳九顏用匕首挑起他下巴。
“你們這些人,為何會聽命于喬墨。”
賣菜郎流了太多血,十分虛弱。
“我們……我們都是被朝廷通緝的……江洋大盜,若是不聽她的,就要把我們送到官府。
“聽她的,她給我們銀子花……
“而且……她給我們下了毒……按時給我們解藥,否則……會死。
“好漢,我現在出賣了她,也沒有活路了。
“求你……給我個痛快吧!”
鳳九顏目光清冷:“好。”
隨即,她手起刀落,抹了賣菜郎的脖子。
本就是重大案犯,死不足惜。
她收刀入鞘,起身走出那屋子。
月光照在她身上,干凈、清冽。
她扔給掌柜的一錠金子。
“尸體埋了。另外,還需你再找兩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