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有何事?”
他自小被養在如今的太后名下,皇姐待他極好。
后來他順利登基,皇姐也出了不少力。
之后更是為了他能穩坐帝位,和親到大夏。
他對她有感激,有敬重。
是以,在他允許的范圍內,他可以滿足她一切所求。
長公主環顧四周,沒瞧見皇后的身影。
內室的門緊閉,估摸著,那人肯定在里頭。
如果皇后只是來紅袖添香,倒還說得過去,現在這人在內室,肯定是做了那等事兒!
長公主氣得直言不諱。
“我知道,皇后也在。
“她躲著我做什么,莫不是見不得人?”
蕭煜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那內室。
半個時辰前,他才進去看過,皇后睡得很沉,雷打不動。
“你找她作甚。”
長公主看向他,語重心長。
“阿煜,你貴為君主,應當修身養性。
“御書房是你處理公務的地方,怎能容女子逗留?
“皇后心術不正,當罰。”
蕭煜皺了皺眉。
他意識到,皇姐誤會什么了。
但他又不好解釋。
說出來,誰會信?皇后只是在御書房睡了一下午。
并且,他不喜歡別人插手他的私事,尤其是這房中之事。
哪怕是與他關系親近的皇姐,也越界了。
“皇后很好。”蕭煜淡淡地開口。
“她好?阿煜,你難道看不出,孟少將軍刺傷她一案,疑點頗多嗎?她陷害忠良……”
忽然,內室的門開了。
蕭煜和長公主循聲望去,只見,皇后衣著端莊地走了出來。
鳳九顏渾然不覺,自己竟在御書房睡著了。
她對著蕭煜行禮。
“皇上,臣妾告退。”
至于長公主方才說的,她只當做沒聽見。
蕭煜看著她,欲言又止。
最終還是讓她走了。
長公主等著她離開后,義正言辭。
“皇上,給我一些時日,我必能查出她誣陷孟少將軍的罪證!”
蛇有蛇道,鼠有鼠路。
皇后不可能清白無辜!
要讓皇上知道她的真面目,以免她再次謀害孟少將軍。
監門衛府。
喬墨經過多方打探,也得知了當年的事情。
她自言自語。
“原來,又是救命之恩……”
喬墨不屑地冷哼了聲。
師姐還真是喜歡救人。
不過,諒師姐也不敢告訴長公主真相。
長公主這枚棋子,還是能用上一用的。
燭光下,喬墨臉上浮現森冷笑容。
……
永和宮。
睡了一天,鳳九顏的疲乏消去不少。
次日,她收到吳白的消息——免死金牌已得手。
好在蕭煜沒有食言,她沒白忙活。
眼下,只需將喬墨的那些罪證厘清,再安排好蓮霜他們,便能揭發喬墨的真面目。
鳳九顏將蓮霜叫到跟前,問。
“你可記得家住何處,是否還有親人在世?”
蓮霜想了想,搖頭。
“奴婢……不記得。”
旋即她意識到不對勁,頗為詫異地反問鳳九顏:“娘娘,您不想要奴婢了嗎?”
是要把她送走嗎?
鳳九顏目光清冷,淡漠。
“想活命,就聽我安排。”
這種時候,容不得磨磨唧唧。
她們相處一年,分分合合也不過半年,不管誰為誰死,都不值當。
蓮霜見娘娘沒有否認,心瞬間涼了。
她舍不得離開娘娘。
可娘娘好像有大計劃,她只會成為娘娘的拖累。
蓮霜忍著淚低下頭去,恭順地服從。
“是,奴婢,奴婢聽娘娘的話。”
……
慈寧宮。
長公主暫住在此。
喬墨午間下值,得了空閑,便來到慈寧宮拜見。
長公主特意為她設下席面。
她剛要行禮,被長公主扶了起來。
“少將軍,無需多禮,今日只有你我二人,就當是老友重逢小聚,千萬別把我當做什么公主殿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