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槐打了個哈欠,又朝著樓上走了上去,我們對視了一眼,紛紛拿起了早餐吃了起來,開玩笑,都八點多了,早都餓了,而且,司務長都放話了,還不吃飯,等著干嘛?
不過那也是唯一一次過年睡到這么遲,從那一年以后,跨年12點,也依舊是早餐必須起床,廚房必須有早餐,而不是睡到自然醒。
當然了,睡到自然醒,也不是不可以,那就是,出了足足一個晚上的警,那就可以睡到自然醒。
“一個個的,沒精打采的,安?你們看看人家新同志們,不都按時起來了嗎?而且還把院子衛生給搞了,看看你們,啊!”
雖然起來的晚,但是指導員還是在九點多的時候把人全部都給叫了起來,然后集合交接班了。
“你不也沒起來嘛!”
周杰在隊列里面嘀咕了一句,卻讓指導員眉頭一抽,眼看就要爆發一般。
“你說啥呢?小兔崽子!”
指導員又是那副吹胡子瞪眼的樣子讓周杰倒是又嚇得縮了縮脖子。
“像我這把老骨頭,經得住熬夜嗎?”
本來老兵們還沒覺得有什么的,可是這句話卻讓隊列里面的老兵們甚至是兩個排長臉上都露出一絲古怪之色,紛紛憋住了笑容。
“想些什么呢你們!”
看到大家都是這個樣子,就連王娥臉上也是這幅表情,這就讓我有點一頭霧水了。
“帶開,檢查器材裝備!”
眼看今天是沒法子教育這群有些無法無天的老兵們了,指導員擺了擺手。
“一班,跑步~走!”
“二班,跑步~走!”
隨著帶頭的班長下口令,兩個班的現役戰士們全部都跑開了,跑向了車庫里面檢查車輛和裝備去了。
由于那個時候專職隊員的管理具體要求還沒有下來,指導員就直接放那幾個專職隊員回家過年了。
畢竟大部分都是剛剛才進來的專職隊員嘛,什么也不會,還不如讓他們回家呢!
“嘿,小兵,他們啥時候分班啊?”
正在徐兵的嚴厲眼神下正在認真的擦拭器材和車輛的我們,突然又聽到了司務長的聲音。
“怎么?還沒分班就想使喚人了不成?”
徐兵白了一眼走過來的趙槐,似乎有些不舒服。
“嘿?我能有什么辦法?整個班就沒有兵齡比我短的,我能叫誰幫忙?只能叫下海里,或者新來的幾個專職隊員,還得看人家臉色,肯不肯,,”
趙槐又開始在哪里喋喋不休的講述著他的長篇大論了,我聽著都有些頭大。
這才新年第一天,司務長就開始抱怨了,這還真的有些讓人無奈。
不過后來我當司務長兼職副班長的時候,我才知道,司務長,那是真的難干。
而且,讓一個第二年的上等兵去干司務長,那更是難干。
有人說,司務長是肥差,但是在我們中隊,司務長這個職務那可就是人人唯恐躲之不及的職務。
當然,具體的原因大家都懂,肯定是行情不一樣嘛!像別的地方可能司務長沒事兒還能給自己放放假,整兩包好煙抽,訓練都不用干。
但是在我們中隊,嘿,別人訓練你就得訓練,然后晚上別人休息你就去辦公室錄帳,大中午的叫你出去買東西。
一到星期六星期天,好不容易休息了吧,嘿,一周的伙食憑證你打了嗎?中隊該修理的東西修理了嗎?這個周星期六星期天,是不是該到你司務長去買菜了啊?
這些東西,全部都是活,而且全部都是司務長的活。
并且更重要的是,星期六星期天還得早早起來去給兄弟們把早餐給買過來,因為星期六星期天總有一天是阿姨休息,不來上班的。
總而言之,現在的趙槐就是這個狀態,處于一個暴走的邊緣。
不過我始終覺得他比我好,因為當他們退伍后,我去當了一班副班長,頂了徐兵的位置,可是讓我無語的地方是,,,
整個一班,我是唯一一個義務兵,其他人都是什么三期啊二期啊,最差的都是下士。
不過這一年的新年是我們最好過的一年,因為這一年,是我下隊以來唯一一次沒有在過年的夜晚出警的一年。
如果按正常的的來說的話,估計現在這個時候,我們都還在夢想呢,因為出警出了足足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