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點點頭,問道:“金大龍怎么樣了?”
高個子警察搖了搖頭:“醒了,但一問他話,他就說頭痛,什么也不記得了。”
張俊看看手表,說道:“我能進去跟他談談嗎?就談五分鐘時間。”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
張俊沉著的說道:“馬省長讓我來問話!”
高個子警察道:“好吧,張秘書,請。”
張俊說了一聲謝謝,走進病房,關上房門。
金大龍躺在病床上,中槍的傷口裹著厚厚的紗布,各種儀器都接在他身上,看起來跟icu重癥室一樣。
張俊走過去,站在金大龍面前。
金大龍閉著雙眼,哼了一聲:“要吃晚飯了嗎?”
張俊冷笑道:“你還想吃晚飯?你這輩子都休想再吃人間的飯了!”
金大龍猛的睜開雙眼,看著眼前人,似有所悟的道:“我見過你!你是什么人?”
張俊打開自己的公文包,從里面緩慢的掏出一把刀子來。
金大龍嚇了一跳,駭然問道:“你要干什么?警察!警察同志!”
然而并沒有警察進來。
金大龍慌了神,無奈傷口還沒有痊愈,身上又打著吊針和各種儀器,完全動彈不得。
張俊把刀尖放在他受傷的地方,說道:“我若是在這里補上一刀,你的死因就是舊傷復發,醫治無效。”
“啊!”金大龍嚇得往床邊慢慢的挪,眼睛里充滿了畏懼。
死過一次的人,還是這么怕死。
畢竟好死不如賴活。
張俊眼睛里閃過一抹殺機。
他必須盡快審問出謀害馬紅旗的幕后真兇。
不抓到真兇,馬紅旗就很有可能被家族調回京里,進行保護。
馬紅旗到哪里都是當領導,只是換一個職務而已,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張俊的前程卻會被毀滅!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著急,是以出此下策。
金大龍感受到了張俊的陰狠毒辣,害怕不已,牙關打顫,說道:“你到底是誰?你是誰派來的?”
張俊用冰冷的刀鋒,貼在金大龍柔軟的脖子上,兇狠的說道:“想活命,我說什么,你就答什么!錯一個字,我立即送你上西天!”
“好漢,我說,我說!你要問什么?你倒是問啊!你別一直嚇我!這玩意兒很鋒利的,你先拿開。”金大龍嚇得屁滾尿流。
“頭還痛嗎?”張俊將刀子立了起來,刀鋒在金大龍喉結上,帶給對方死亡的壓迫感。
“痛、啊,不痛了,不痛了。”金大龍眼睛里閃過驚恐。
張俊給他的感覺太像殺手了!
冷酷無情,一刀致命的那種。
“說說你和周康的關系吧!”
“周康?哪個周康?”
“你認識幾個周康?想不起來是吧?要不要我幫你腦子開開竅?”張俊手里的刀子,移到了金大龍的太陽穴上。
“我想起來了!周康不是墮樓死了嗎?”
“說說你們之間的關系!”
“沒有任何關系!”
“那你們為什么聯系?你為什么送那么多的現金給他?說!”
“我想起來了,我求他辦件事。”
“辦的什么事?”
“我們公司不是做醫療器械的嗎?我想拿下省里的幾家三甲醫院,周康在這方面有人脈,我就求他幫忙。這點事,頂多就一個行賄罪,我罪不至死啊!”
“呵呵,你覺得我會相信嗎?警察抓你的時候,你為什么反抗?”
“被抓肯定反抗,這是人的求生本能!”
“放屁!你串通了周康,買通了修理工鄒軍,給馬省長的小車做了手腳!害死了馬省長的秘書高海同志!”
“哎,同志,沒有證據的話,你可不能亂說!殺人犯法的事,我可不敢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