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一屁股坐倒在沙發上。
郭巧巧打來了一盆熱水,擰了毛巾,幫張俊擦臉。
張俊說道:“我自己來。”
他伸出手,想拿過毛巾,結果握住了郭巧巧的手。
郭巧巧俏臉微紅,羞澀的笑道:“張書記,你坐著別動,讓我來服侍你。”
張俊連忙放下手臂。
郭巧巧很溫柔的幫他擦了臉,又幫他擦了擦手。
張俊幾時享受過這樣的服務?
“小郭,你真好。時候不早了,你也回去吧!”
“張書記,我回家也沒事做,無非就是看電視罷了。還不如在這里陪你聊聊天,你不無聊,我也不寂寞。”
“你一個小姑娘,還會寂寞?追求你的男人,怕是排到街上去了?”
“哪有啊!”郭巧巧羞的一聲笑,說道,“張書記,你不喜歡到ktv唱歌嗎?”
“喔,我喜歡聽歌,但ktv那種場合,并不好玩。”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酒的后勁泛了上來,張俊頭腦沉重。
郭巧巧扶著他到臥室來。
張俊頭重腳輕,往床上一躺。
郭巧巧幫他脫了外套。
兩人不經意的接觸間,張俊感受到她身上的柔軟,還能聞到一股淡幽的清香。
郭巧巧漂亮的臉蛋,在張俊眼前晃啊晃的。
她拉過被子,蓋在張俊身上。
張俊想說點感謝的話,結果抬了抬手,便睡著了。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又是嶄新的一天。
房間收拾得干干凈凈。
張俊心想,郭巧巧是個好心靈手巧的好姑娘!
他到外面餐館吃了碗米粉,來到辦公室。
張俊處理了一些公務,上午十點鐘,準時來到小會議室。
鎮黨委和鎮政府,是合署辦公。
就連大辦公室也是共用的,叫黨政辦公室,里面的工作人員,同時服務于黨委書記和鎮長。
會議室也只有一大一小兩個,畢竟小小的鎮里,也沒有那么多的會議要開。
包孝賢和罐頭廠的幾個代表,已經來到會議室。
他們看到張俊走進來,都起身和張俊握手。
“張書記好!”包孝賢彎腰笑道,“感謝張書記,給我們罐頭廠做主。”
張俊擺擺手,說道:“同志們請坐。今天請大家過來,主要是先商量一下罐頭廠的改革方向,我們拿出一個多方都能同意的方案出來,然后再執行。”
正說著話,丁昌榮走了進來。
丁昌榮看到張俊先到了,微微一愣,哈哈笑道:“張書記來得早啊!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張俊淡淡的道:“我也是剛到,丁昌榮同志,請坐下說吧!同志們都到齊了,我們今天就罐頭廠的改革和將來的發展,暢所欲言,群策群力。”
包孝賢舉手發言:“張書記,丁鎮長,我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盡快重建罐頭廠,盡快恢復我們的工作。我們很多工人,都是家里唯一的經濟支柱,一旦失去了經濟來源,一百多個家庭,上千號人就無依無靠了。”
廠代表說道:“丁鎮長,你之前答應過我們,先拆后建,結果拆了這么久,怎么還不幫我們建廠呢?”
丁昌榮沉著臉不做聲。
張俊輕咳一聲,說道:“我昨天和丁鎮長交流了一下,丁鎮長也很愿意幫助你們建廠,但是他有一點疑慮,就是罐頭廠還有效益嗎?幾百萬投下去,幾年才能收回投資?”
丁昌榮攤開雙手,說道:“對嘛,這才是問題的癥結所在!花同樣的錢,你們說,是重建罐頭廠好?還是投資其他產業更好?”
包孝賢拿出一些資料來,給張俊和丁昌榮每人遞了一份,說道:“兩位領導,請你們過目,這是我們罐頭廠過去十年間的財務報表,我們每年給政府納稅,高達50萬到80萬之間,就是拆除工廠的那一年,我們只工作了八個月,也繳納了50萬的利稅。這足以說明,罐頭廠的效益是可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