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姨顯然沒發現喬淵的耐心已經耗盡。
“這太不合規矩了,你一個沒出嫁的姑娘,家里住個男人,這要是在我們村里,得被戳斷脊梁骨哦。”
田姨工作能力沒得說,但她似乎有點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田姨,這個家...我說了算。”喬淵耐著性子說道。
田姨神色微僵,隨后反應過來。
“哎,我,我這也是太關心你了,而且我兒子說想見見你,我是怕他看見家里有男人,鬧誤會。”
本來喬淵還想著田姨年齡大,思想有些老舊,也是正常的。
但當她聽到這句話時,心里頓時明白,田姨還是沒放棄讓自己給她當兒媳婦的念頭。
而且,她還想帶自己兒子來!
看來,田姨留不得了。
“田姨...你下戶吧,明天開始,不用來了。”
“什么?”田姨感覺自己耳朵聽錯了,“小淵,你..你說什么?”
“我說,你下戶吧。”喬淵一字一句的說道。
田姨不可置信的看著喬淵,她自認為工作盡職盡責,而且甚至還想讓自己的兒子娶喬淵。
她怎么能這么對自己?
“我做錯什么了?你要讓我下戶?”田姨不死心的問。
“第一,我是雇主,我做的決定輪不到你置喙。”
“第二,我的終身大事與你無關,你不該做脫離本職工作之外的事。”
喬淵第二句話說的還是隱晦了,其實她想說的是,你是保姆,不是我媽!
田姨胸口不停地起伏,“我,我是看你一個人怪可憐的,才想介紹你給我兒子認識。”
“我兒子名牌大學畢業,還有自己的事業,哪一點配不上你。”
“就因為這么點事,你居然讓我下戶!”
田姨不再說原來那般溫柔的表情,如今說話時竟然有些猙獰。
“好了,你走吧。”喬淵沖傅明擺手,“傅明,你看著她出去,出去之后把門鎖密碼改了。”
“是。”
喬淵頭也沒回,轉身回了二樓。
她剛來到走廊,就看到余多多躲在臥室門口。
遠處,還能聽到田姨不甘的怒罵。
“多多,你會不會怪姐姐,把田姨開除了啊?”
田姨在家的這段時間,把余多多照顧得很好,現在看起來高了不少,也壯實了。
余多多抱著兔子玩偶,輕輕搖頭,“田姨人雖然好,但她經常在家里和朋友打電話,炫耀自己現在過得有多好,還對著客廳拍,裝作是自己家。”
“她以為我不知道,不光是這樣,我有一次聽到她和自己兒子打電話,說姐姐你有錢而且還沒有親人,以后好拿捏。”
“那你怎么不告訴我呢?”喬淵拉著多多走進臥室。
“我怕給你添麻煩,換保姆還要面試,還要試工。”余多多苦著小臉。
“人小鬼大!”喬淵笑罵。
“以后有什么事都要告訴姐姐,多麻煩的事,我都能擺平,知道嗎?”
余多多點頭。
回到自己的臥室,喬淵開始犯愁,余多多說得不錯,找個合適的保姆可真是太難了。
想到這,她給王鑫發了條信息,想問問他家的保姆是從哪找的,能不能把家政公司推給她。
沒過多會,王鑫就回了信息,推給她一個名片。
喬淵順勢又提起了出手金條和珠寶的事,約好交易時間后,她才躺下來。
這時,床頭柜上的工作手機忽然嗡嗡地響起來。
喬淵連忙拿起來,打開群聊后,發現是黃云發的信息。
明天晚上6點,清豐酒樓聚餐,他約到了包間。
喬淵回了個收到。
看來明天還得交代竇龍一聲,最好能裝作不認識自己。
畢竟四海里知道自己底細的只有周佑禾和郁東,別人知道的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