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個戰友形影不離地跟著他,專門負責為他攜帶彈藥。
整個戰爭期間,他打壞了三具35榴。
而他也是“幸運之神”附體,子彈到他面前都得拐個彎。要不是最后那顆子彈咬了他一口,他的“不敗金身”還不會破防。
“永輝哥,別光說好的,你也說說不足之處,我們好改進。”
劉弘毅笑著打斷他。
“不足之處?”
“沒有沒有,一點都沒有,太特么好用了……哦,也有一點,那就是,你們能不能把炮彈威力再搞大點?狗日的安浪猴子,有些碉堡修得賊結實,有一次,我干完一個彈鼓,以為他們完蛋了。誰知沒一會,猴子的機槍又響了,把我氣得……最后用82無抵著給他來了一家伙,才給它轟上天去……”
劉弘毅就有些無語。
哥,你是真狠啊,貼臉開大!
劉弘毅正要開口,冷不防一聲嬌叱響起。
“黃永輝!”
“你又破壞病房紀律!”
“壞了……”
剛才還“牛逼轟轟”,“不可一世”的炮王,嚇得渾身一激靈,二話不說,“哐當”就往行軍床上一躺,挺得筆直,感覺就是在床上打了個立正。
“轟”地一聲,圍在四周的小戰士們也“四散而逃”,亂竄著跑回自己的病床,紛紛躺好,比小貓小狗還乖。
劉弘毅循聲望去,只見一名女戰士,手里端著一個托盤,胳膊上戴著紅十字袖箍,約莫二十二三歲的樣子,英姿颯爽的,身后跟著另外一個戴袖箍的小姑娘。
無疑,這是戰地醫院的護士。
只是,這女護士也忒威風了些,整個病房的傷兵們見了她都如同老鼠見了貓。
再扭頭一瞥,卻只見他身邊的警衛參謀也同樣露出緊張的神情,向著這位女護士含笑點頭打招呼。
“于護士長……”
劉弘毅心中一動。
再仔細看去,果然在女護士的眉宇間,看到了一絲熟悉的模樣。
和于東海軍長,有著三分神似。
“張參謀,這里是病房。”
于護士長有幾分不悅地“訓斥”道。
張參謀便縮了縮脖子。
劉弘毅舉手敬禮,含笑說道:“于護士長,你好。張參謀是帶我過來的,我和黃永輝是發小,聽說他負傷了,過來看看他。”
因為端著托盤,不好還禮,于護士長便點了點頭,臉色和緩了一些,不過還是說道:“這里是病房,要注意,不要影響傷病員休息。”
“是!”
劉弘毅也不含糊,當即答應。
“打針,換藥。”
在于護士長的“死亡凝視”之下,所有的小伙子都奇乖無比,十分配合。全程沒有一個呻吟呼痛的。
輪到黃永輝的時候,黃永輝額頭上冷汗都下來了。
劉弘毅感到又是有趣又是好笑。
他還從來沒有在黃永輝臉上見到過如此“畏懼”的神情。
在七灣大隊的時候,被人打了一個晚上,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他都沒怕過。
就算這位于護士長生性嚴厲,就算她可能是于東海軍長的女兒,天不怕地不怕的黃永輝,也不至于嚇成這個樣子嘛。
但是很快,劉弘毅就知道原因了。
給黃永輝處理完胳膊上的傷口,于護士長板著臉,冷冷說道:“脫褲子……”
“呃……那個,弘毅啊,你方不方便走開一下?”
黃永輝抬手擦拭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囁嚅著說道。
咋?
不是打針嗎?
見到黃永輝窘迫得無以復加的表情,劉弘毅馬上就意識到了什么,輕輕一笑,走了開去。
于護士長身邊的小護士,隨即拉上了臨時安裝的簾子。
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