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劉弘毅什么都沒問。
他也確實沒什么好擔心的。
他現在身上的光環,著實不少。
可以說,達到了他這個年齡能夠達到的極限。不可能會有什么公家單位,會想要對他不利。
當下沉穩地跟著趙遠方,來到了賓館的一間小會議室。
會議室里,有一位面容沉靜的中年男子,相貌普通,衣著打扮也很平凡,擱在人群中,毫不起眼。唯一特別的地方,就是眼神銳利。
另外還有一位年輕女子,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見到趙遠方與劉弘毅進來,中年男子和年輕女子同時站起身來。
“陳同志,這就是劉弘毅同志。我們慶華大學科技發展委員會委員,學生會副主席。”
趙遠方很認真地給中年男子介紹了劉弘毅的官方身份,用的稱呼也是“同志”不是“同學”。
陳同志微笑著向劉弘毅伸出手:“你好,劉弘毅同志,我們是某某單位的……”
從陳同志嘴里說出來的,是一個絕對保密的單位,但劉弘毅卻也有所耳聞。
畢竟在另一個時空,他的職務不低,資訊也遠比現在發達得多。
陳同志一邊和劉弘毅打招呼一邊仔細觀察著他的神情變化,卻發現劉弘毅壓根沒有任何吃驚的表情,沉穩得超乎他的預料,和他的實際年齡完全不搭界。
劉弘毅確實不吃驚。
甚至可以說,他一直在等安全部門的同志來找他。
因為他很清楚青木賢一的底細。
說來也是巧合得很。
左一賢的祖籍,就在楚州。
而且是楚州的名門大族,左一賢的祖父,是曾經楚州地區走出去的最大的官。在舊社會的政府中擔任重要職務。
解放戰爭時期,左一賢的祖父回到家鄉,試圖聯系家鄉父老,舉旗起義,卻不幸遭到特務暗殺。
而左一賢的父母,當時則帶著年幼的左一賢,滯留在南方。
那年月兵荒馬亂的,音訊不通,并不清楚家鄉的具體情況。左家祖父被特務暗殺之后,他們得到的消息卻是截然相反,然后在特務的裹挾之下,倉皇逃往國外。
多年之后,已經年過花甲的左一賢才終于回到家鄉,搞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并且在祖宅之內的一處隱秘之所,發現了他祖父遺留下來的一些秘藏。
作為時任楚州市委政法委書記、市公安局長的劉弘毅,全程參與了這個過程。對這一切,了如指掌。
不過昨天在和左一賢溝通的時候,劉弘毅并未透露自己的祖籍是楚州的,更沒有和左一賢“認老鄉”。
對外交涉,謹慎一點,總是沒錯的。
“劉弘毅同志,我們有一個工作,需要請你協助。”
劉弘毅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我配合。但是首長,我也有一個請求。”
“你說。”
“我請求讓趙遠方同志參與旁聽。我目前是慶華大學的學生,我需要有一位老師為我作見證。”
劉弘毅理所當然地說道。
陳同志不由得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劉弘毅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不由得和年輕女子對視了一眼。年輕女子嘴角閃過一抹笑意,饒有興趣地再次打量了劉弘毅一番。
“劉弘毅同志,你無需這么謹慎。”
年輕女子輕聲說道。
“我們來之前,已經了解過你的情況,你現在是現役軍人,榮立過一等功和二等功,是科研戰線的有功之臣。我們都是戰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