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任務,完成得不算太好。”
邰正陽的神情變得有幾分凝重,帶著些許焦慮之意。
劉弘毅急忙說道:“校長,不能這么說,這兩年多來,咱們鎮南的變化還是不小的。現在各地的生產,都有了不同程度的發展。雖然還沒能趕上全國平均水平,但我們鎮南情況本來就很特殊。全省的生產大發展,是需要時間的。”
“楚州足足發展了六年,大寧發展了三年。到目前為止,也僅僅只是楚州和大寧發展得比較快,靜江其他地區,發展的速度,和全國所有地區都是差不多的,并沒有特別的不同。”
邰正陽笑了一下,說道:“弘毅,你也不用安慰我,你還很年輕,你現在還不能理解我們老同志的心態……主席教導得對,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正是因為我們鎮南基礎差,底子薄,所以我們才更不能按部就班地搞,必須出奇謀,必須想辦法彎道超車,要不然,鎮南永遠都會是吊車尾。”
六十八歲,臨危受命,封疆鎮南,邰正陽心里的緊迫感,誰能知曉?
方為均肅然起敬,望向邰正陽的眼神之中,充滿著敬佩和仰慕。
他是鎮南本省人,對本鄉本土,自然有著很深的感情。
這兩年多時間,他跟在邰正陽身邊,時時刻刻都能感受到邰正陽對這片南國熱土那深沉的熱愛和厚重的責任感。
這位年過七旬的老爺子,從祖國的最北方來到最南方,沒有絲毫地域隔閡,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只想把鎮南的生產搞上去,讓鎮南的廣大人民群眾都過上好日子。
確實堪稱殫精竭慮,鞠躬盡瘁。
“這次陳可平同志召見,主要是問我,你是陪同。等到了北都,陳可平同志和其他老領導的問話,我去回答,你給我提個醒就行。”
邰正陽溫和地對劉弘毅說道。
劉弘毅心里感動。
這是邰正陽在竭盡所能保護他。
當然,省委第一書記的地位,不是他能比的,也不是其他普通正省級干部能比的。全國就這么三十來位,是真正的中流砥柱。
縱算是陳可平同志,找邰正陽談話,也要注意個方式方法。
而且邰正陽不是那種特別年輕的省委第一書記,他履歷齊全,是資格很老的老革命,“抗壓能力”還是非同一般的。
“是,校長。”
劉弘毅欠身為禮,也沒有刻意表現得十分的慷慨激昂。
以邰正陽對他的關愛和了解,他無須“作秀”。
“為均,你記錄一下。”
“是……”
方為均便很專注地看著他。
“第一,這次去北都,帶上所有相關資料,包括勘探隊的地質勘察資料,我們鎮南,有鋁土礦,而且是超大型的鋁土礦。我們不能躺在一堆金元寶上邊去要飯!”
“是。”
方為均急忙點頭。
省委第一書記赴京,相關準備工作,肯定是他這位省委一秘負總責。
“第二,省委書記處以往和鋁業開發有關的會議記錄和文件,也全部帶上,你再整理一下,把其中最重要的幾份文件標注出來,多打印幾份。”
雖然這次是陳可平同志點名道姓的召見,但既然去了北都,邰正陽肯定還要去拜會其他超級大人物,這些資料,必須得人手呈送一份。
大人物對待此事的態度,肯定也不是完全一致的。
有人反對,就必定有人支持。
還是那句話,這是工作,是為了發展生產,為了促進鎮南的經濟發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