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揚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即起身離開，待得他徹底消失于魏笙的視線后，一旁來到魏笙身旁的莫問淵淡笑道：“老師也有溫柔的一面啊。”
“溫柔？只是殺了邱霜蕓對我來說沒有一點好處罷了。”魏笙哼笑一聲道：“柳揚對我很有用，因為一時興起滿足私欲而丟棄一枚棋子的蠢事我干不出來。”
莫問淵沒有言語，只是點了點頭，似乎很認可魏笙的做法，目光則一直鎖定在玄陣中躲閃不停的姜晨。
以莫問淵的境界，能夠感受到姜晨身體以及體內任何細微的變化。
隨著姜晨身上的傷勢越來越多，他的境界、速度、力量以及防御都在提升。
雖說莫問淵聽說了姜晨是一個煉體的奇才，可親眼看到和聽說還是兩回事，這也讓他心中不禁感嘆：“難怪老師會如此看重姜晨。”
而魏笙則觀察得更為仔細，因為心劍的緣故，他甚至能大致推算出直到晚飯之前姜晨的防御能永久提升多少。
就結果來說，少之又少。
但魏笙并不感到失望。
姜晨目前借助不破體臨時提升的防御只有百分之零點零二左右會化為永久的防御力，但那是因為姜晨昨天才接觸不破體。
就對不破體的參悟程度，姜晨現在甚至連入門級別都還沒達到。
“老莫，晚飯后你研究玄符的時候也監督他繼續鉆研不破體。”魏笙平淡著說道：“這是最重要的事情，遠要比他錘煉自己的肉體更重要，等他將不破體練至大成，戰斗中提升的防御力將全部化為永久的提升。”
“您說什么？！”莫問淵瞳孔瞬間縮成針芒狀，將不破體練至大成，就能將臨時提升的防御力全部變成永久的提升？！
莫問淵可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他深知只有神階功法才能有如此效果。
而且就算是神階功法，也不可能讓臨時提升的防御力全部轉化為永久的提升！
把類似的神階功法練至大成，最多也就只能將臨時提升量的百分之三十轉為永久提升。
似是知道莫問淵在問什么，魏笙淡然說道：“不破體不是神階功法，而是上位面的功法，并且只能是像姜晨和楊蠻這種人才能練，他們的經絡與我們正常人不同。”
上位面的功法...
莫問淵眼角止不住的抽搐了兩下，他有幸翻閱過西北焱宗記錄的古籍，自然知道神話大陸之上的位面名叫什么。
艱難地咽了口口水，莫問淵試探性地詢問道：“老師，不破體難道是森羅萬域的功法？”
“哦？你竟然知道森羅萬域？”魏笙眉梢一挑，隨意回應道：“不錯，不破體在森羅萬域的品階為十重，但我給姜晨的只有不破體的上半段，也就算五重吧。”
莫問淵并沒有詢問“十重”和“五重”這個品階在森羅萬域代表著什么，因為這對于現在的他來說是完全接觸不到的領域。
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心底沒有其它問題。
“老師為什么要將如此珍貴的功法交給姜晨？您再怎么看重姜晨，給他一本屬于神話大陸的神階功法都已經足夠了吧？”
聽得莫問淵這么問，魏笙聳了聳肩隨意道：“我所擁有的煉體功法中，不破體已經是最低級的了，哪有神階功法給他練？”
啊？
莫問淵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張得足以塞進一個拳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