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玄接過戒指,而當他瞧得里面的星幣數額時,也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二十萬…
即便是扶風郡、凜風堡這般產業完備的城市,一個月利潤破百萬都勉強。
而今,樊星居然在這只出不進的蒼雪龍城,斂下了那么多財產!
他還記得,一路走來的蒼雪龍城,究竟是何等的殘破。
恐怕,這些錢,正是樊星中飽私囊,從軍費中克扣下來的。
一念至此,他的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樊星,你還真將蒼雪龍城當成你私人斂財工具了,連將士們的軍費都敢克扣,你只顧自己的利益,煌煌蒼雪龍城,星云軍團的屏障,恐怕已經被你侵蝕的千瘡百孔了吧!”
樊星低頭不語,潸然淚下。
就在此時,濯纓道:“老城主,光是靠貪污,恐怕還貪不下這么多星幣吧?”
此言一出,樊星目光一滯,通體泛寒,如墮冰窖。
簫玄微怔,濯纓所言的確在理,畢竟蒼雪龍城這等貧瘠之地,根本沒什么油水可撈,光靠克扣軍餉,根本攢不下那么多。
畢竟,盯著這里的眼睛,也不少,樊星若是做的太狠,早被查出來了。
于是,簫玄盯著他,道:“樊星,你要記住,你現在的性命,掌控在你自己手里。”
“事到如今,我也不相瞞了。”
樊星凄然一笑,一屁股癱在地上,道:“七星獸域是星卡師最密集的地方。”
“每隔一段時間,我都會讓軍隊冒充盜匪,洗劫星卡師、甚至聯邦北部一些小勢力,從而搜刮掠奪財物。”
“所以,其實軍費上我沒有貪污太多,甚至有時候還要倒貼錢,給軍隊裝備進行升級。”
“畢竟,只有軍隊變強,才能源源不斷地為我斂財。”
簫玄把玩著戒指,揶揄道:“這么說,我不僅不該責罰你,反而該表揚你為軍立功了?”
他神色一凜,怒喝道:“星云軍團作為聯邦北部圣地,受人景仰,而今,你居然為了一己私欲,動用軍隊力量,做出這等茍且之事!”
“你知不知道,如果此事暴露,那我星云軍團將一夜臭名,成為聯邦北部的眾矢之的!”
“怪不得燕帥終日憂慮,夙興夜寐,原來就是你這樣的人多了!”
樊星磕頭如搗蒜,聲淚俱下。
沉默持續了半晌,簫玄霍然起身,眼神厭惡地看著他,道:“其實,我真的想一劍將你砍了。”
“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更別以為你的主子會保著你,相信我,你這個簍子捅了,你的主子比我更希望你去死。”
樊星神色一凝,徹底慌了,簫玄說的的確在理。
不過,他很快便明白了簫玄的言下之意,于是磕頭如搗蒜,道:“若是殿主不嫌棄,在下這條命,就是副殿主的,以后我樊星唯殿主命是從!”
簫玄盯著他,道:“我為什么要相信你?”
樊星想了想,道:“我可以發誓。”
濯纓冷哼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簫玄眼神閃爍,道:“我調查過,你有一個女兒,對吧?”
此言一出,樊星臉色驟變,他滿臉惶恐地看著簫玄,聲音顫抖道:“殿主大人,此事都是我一人引起,一切懲罰我便好,與我女兒無關啊!”
哪怕他再貪婪、再兇狠、再狡詐,他對女兒的愛,都與天底下其他父親一樣,無私而又純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