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得太急來了,她還穿著醫院的病號服,渾身上下一分錢都沒有。
她想去找蔣楓,可是蔣楓家離這里很遠。
蔣依依認命的準備走路,就在這時,一輛黑色轎車忽然“殺人”似的從她身后沖過來,驚險的停在她身邊幾寸的地方。
顧城域從車上下來,三步并作兩步抓住她的手,臉色陰郁,“想逃?”
“你放開我!”蔣依依吃痛,掙扎著想把他甩開,“我沒有逃!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管不了!”
嵌在手腕上的大掌猶如一道枷鎖,任由她怎么掙扎也掙脫不了,反而被他粗暴的收得更緊。
顧城域冷笑,“我管不了?顧太太,你的身體是好全了?既然這樣,醫院也就不用住了。”
他收了冷笑,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不由分說把她往車上塞。
蔣依依反抗無力,滿心充斥著悲傷。
曾經他也無數次叫她“顧太太”,溫柔的,調侃的,卻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每一個字都是諷刺,恨不得變成一根針扎穿她的心臟!
她最終還是被他塞進車里,扣上了安全帶。
顧城域摔上車門,發動車子,語氣漠然道:“你如果想讓我們一起死在這條馬路上,可以盡情的發瘋。”
車子快速的沖出去。
蔣依依扣住安全帶的手收了回來,把臉轉向窗外,墨色的車窗里映出她的苦澀。
車子一路駛回別墅,顧城域拽著她,從玄關拖到臥室,幾次蔣依依的腳步跟不上他,幾乎要摔倒,他也不管不顧,哪怕她撞上一些尖銳的東西。
蔣依依被甩到床上,小腿磕著床銜,又是一陣鈍痛,還沒緩過勁來,身上就是一重,顧城域壓下來。
她推他,無濟于事,病號服被他扯開,扣子在粗暴的力道下掙斷了幾顆。
鎖gu上一陣劇痛,顧城域在咬她。
他似乎是恨透了她,這一咬發了狠,穿破她的皮肉,恨不得叼住她的喉嚨才好。
蔣依依不動了,她睜著眼看著白色的天花板,一滴眼淚從眼尾hua落,快速的藏進鬢角里。
“城域,我答應跟你離婚,你放過我吧,好不好?”她聲音還有些干啞,但語氣卻很輕很輕。
鎖gu上的疼痛略微消減,顧城域抬起頭來,黑眸冰涼的看著她。
蔣依依和他對視,眼角的淚痕還沒干,她控制不住自己悲傷,但此刻已經有了離開的決心。
空氣安靜而緊迫。
足足過了十幾秒,顧城域面無表情的開了口,“我改主意了,蔣依依。”
她茫然的望著他,眼前的男人薄唇張合,吐出更讓她刺痛的話來,“你這樣心機深沉的女人,怎么配得到自由?蘭蘭因為你而死,我怎么能讓你好過?”
蔣依依悲哀的望著他,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顧城域從她身上起來,離開前,背影頓住,對她道:“你費盡心思得到顧太太的位置,我不會讓你失去,好好享受吧,顧太太。”
他咬重結尾的稱呼,帶著點可笑的譏諷,房門摔上,震動后寂靜無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