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皇的腳步在石階上緩緩落下,每一步都帶著刻意的輕緩,仿佛生怕驚動了什么不該驚動的東西。
他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線下拉得修長,投射在墻壁上,顯得格外孤寂而威嚴。
他的手指輕輕拂過墻壁上的機關,動作嫻熟而謹慎,仿佛這些機關是他多年來的老朋友,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戒備。
每一次機關的“咔噠”聲在寂靜的密室中回蕩,都讓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目光警惕地掃視四周,直到確認沒有任何異常,才繼續向前。
終于,他走到了密室的深處。
階梯向下延伸,通向一個更加幽暗的空間。
獸皇的腳步在階梯上停頓了一瞬,隨后毫不猶豫地走了下去。
他的目光落在石床上,那里躺著一個雌性獸人。
她的面容蒼白如紙,呼吸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腹部微微隆起,顯露出生命的跡象。
若是夏維邇在這里,他一定會震驚——這個雌性,竟與他的阿母有六分相似。
獸皇的目光沒有在雌性身上停留太久,而是轉向了一旁。
那里,一個披頭散發的獸人被沉重的鐵鏈束縛著,獸皮衣空蕩蕩地掛在他骨瘦如柴的身軀上,顯得格外凄涼。
他的頭發凌亂地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渾濁的眼睛,眼神中透出深深的絕望與怨恨。
而在另一邊,一個雙目失明、口不能言的瘦弱雄性跪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摳著地面,指尖已經磨出了血痕,卻渾然不覺。
獸皇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些食物,隨手丟在了那個瘦弱雄性的腿邊。
食物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但那雄性卻沒有立刻去撿,而是先重重地磕了幾個頭,額頭撞擊地面的聲音在密室中格外清晰。
直到獸皇微微點頭,說道:“你看守他們辛苦了,這是獎勵給你的食物。”
那個看不見只能聽見的瘦弱雄性,這才顫抖著伸出手,摸索著將散落的肉食和土豆一樣的塊狀食物攏到懷里,隨后蜷縮到角落,開始狼吞虎咽地生吃起來。
他的動作急促而慌亂,仿佛害怕下一秒這些食物就會消失。
獸皇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眼中沒有一絲波動。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那個被鐵鏈束縛的獸人身上,聲音低沉而冰冷:“你不是說,上次你遭遇反噬,是金杯大祭司破解了你下的生機奪取術嗎?”
那獸人抬起頭,凌亂的發絲間露出一張憔悴的臉。
他張了張嘴,卻只能發出“啊、啊啊啊……”的嘶啞聲音。
原來,他的舌頭早已被剜去,再也無法說出完整的句子。
獸皇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
他似乎并不在意對方的回答,或者說,他早已不再相信這個獸人的任何話語。
他轉身走到石床前,伸手覆在那個雌性微微隆起的腹部上。
他的手掌冰冷,動作卻異常輕柔,仿佛在感受著什么。
片刻后,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他能感覺到,那幼崽的血脈依然有些微弱。
但是,這里幼崽的波動,卻真的比之前要強健一些!
這讓獸皇心中的不安愈發濃烈。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