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自然是知道的,接下來,所有與阮曦悅相熟的護衛隊成員,都被派往獵豹獅部落。
一方面,他們害怕留在圣城要遭殃,一方面,他們要去掘獵豹獅部落的族墳……不帶多一些獸人,獵豹獅部落不跟他們拼命才見鬼了!
他們甚至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選擇不給阮曦悅圣雌說了,這件事……真的說不出口。
況且,他們同行的,還有別的護衛隊成員,就是為了盯著他們,不允許他們送信。
護衛隊長等獸人,心里非常忐忑,還很憂心。
他們帶回來的“治愈水”已經讓他們的伴侶都成功懷上了幼崽,馬上就臨產在即了,獸皇卻忽然鬧這么一出。
“十二隊,你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平時總干臟活,刨墳都刨了三遍的鼠族隊長眉心皺的像是能夾死蚊子。
他不敢多說話,他就擔心阮曦悅圣雌埋下的幼崽,不是真的幼崽。
如果是這樣,阮曦悅圣雌可能也就是被申飭,可他們這些護衛,不死也得脫層皮!
當然,若是幼崽的骨骼上查出來下毒了,或者什么其他的事情,他們這批護衛沒有多慘。
可這位隊長心里總覺得突突地跳的不安。
阮曦悅圣雌不會能弄出幼崽假死的要命的事情吧?應該不會吧!
獸人不能闖出這么大的禍的,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別的什么問題。
一群獸人們沉默不語的向獵豹獅部落趕路。
而與此同時,夏維邇和龍澤則是在距離圣城不遠處碰面了。
龍澤挑眉:“終于晉階了?”
夏維邇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龍澤,感受他身上人階不穩的氣息,嘴角微微勾起:“你也不賴啊。”
龍澤一雙紅寶石般的眸子看向夏維邇:“你還在做那個預警的夢嗎?”
夏維邇低垂了一下眼皮,再抬眼,一雙寶石藍的眸子認真地看向龍澤:“嗯,七天了。”
龍澤低低地笑了一聲,聲音微不可察,可對于夏維邇這樣已經達到人階異能的獸人來說,完全能聽得清。
“獸神給我們的警示夢,是想救我們,還是想救我們的老婆?”
夏維邇牙關緊了緊,卻又淡淡地笑了,眼神銳利地看向龍澤:“怎么?怕死?還是怕悅兒多一個獸夫?”
龍澤神色慵懶地瞥向夏維邇:“嗯,怕死了。”
夏維邇聽著龍澤毫不走心的敷衍,也不繼續糾纏這個話題,而是說:“你先吃丹珠,還是我先?”
龍澤聽到這個問題,也正色了起來。
龍澤從儲物袋里拿出來一顆跟阮曦悅吃的一樣的白色瑩潤的珠子,只是這個珠子通體流彩不說,還裹著一層只有金杯祭司和金盞巫醫才能看見的神力。
龍澤和夏維邇在第一次做預知夢的時候,被驚醒了,總感覺是自己想得太多,這才做了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