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建林看了凌月一眼,又看了凌曉一眼。
“我是她們的父親。”
“誰的父親。”
凌建林的身體還沒有恢復,所以說話的身后有些小。
“我是凌曉和凌月的父親。同時,我也是一個失敗的父親。”
“你作為本案的證人,你有什么要說?”
凌建林點著頭,“之前我和大女兒凌曉的關系不好,對她也不好,所以一直不親近,但是她還是認我這個爸,經常會送東西來療養院。”
“但是這次的事情跟凌曉沒關系。那天護士送來的保健品,我喝的時候就覺得味道不對。我就知道有問題。”
審判長繼續問:“既然有問題,為什么還要喝?”
“護士說是我的女兒送來的,我沒做聲,但知道是凌月。”
凌月皺著眉,“爸爸,你糊涂吧!我可是連你在哪里都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為什么會在凌建林出事后著急跳出來,并且誣告我方當事人下毒?”
凌曉的律師開口反問。
“……”凌月沒有回答。
凌建林接著說:“凌曉每次給我送東西來,里面都會放一張紙條。而這次沒有,我心里就清楚是怎么回事。凌月還是因為之前的事記恨我,我對凌家對兩個女兒都有愧疚,所以我才沒說。”
“我想著這也是贖罪的一種表現。”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聽到這里,凌月閉上眼睛,她以為萬無一失,結果還是敗在了細節上。
不得不說凌曉果然厲害,居然留了這么一手。
在之后的庭審中,凌曉一方幾乎以壓,倒性的姿態一路走到底。
但是最后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凌月有罪,所以結束庭審,準備下一次開庭。
離開的時候,凌月盯著凌曉。
“手段不錯!居然詐死,你就不怕折壽。”
凌曉一臉平淡,對于這樣的話,早就習慣,所以她的反應也不大。
“凌月趁早收手吧!不然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
“不用你來教我。我們之間的恩怨沒完。”
凌曉無奈地搖頭,然后看著凌月離開的背影。
“這樣的人不值得同情,都是她自己作的。遲早會有報應的!”
“媽媽,我沒事。她對我的態度,我早就習慣。”
鄭淑嫻拉著凌曉微微發涼的手,心疼她過去的經歷。
“接下來只要證據充分,她肯定無法脫罪。”
凌曉沒有回答,其實她并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發生。可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對方要置她于死地,那她就不能認慫。
“走吧!”
“好!”
一行人回到醫院。
凌曉就被蕭北默強行地要求去休息。
看到人睡下后,他才起身走到窗前,看來那邊也行動得差不多了。
幾分鐘后。
木森就來電。
“老板,郝龍的警覺性很高,我們只能拿下他四分之三的場子。”
對于這個結果,蕭北默不太滿意,但是這對郝龍來說已經是致命的打擊。
“繼續盯著。”
“是!”
放下手機,看到原本陰沉的天空,出現一道亮光。
連續陰沉了好幾天的天氣,終于要迎來陽光。
明天應該是一個晴天。
“阿默……”
“這么快就醒了?”
凌曉睡得淺,在蕭北默結束通話前,她就醒了。
所以他和木森對話,她也聽到些。
哪怕有疑惑,她也沒有開口去問,她相信蕭北默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底線。
“我吵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