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招致命的就殺了這些個嘍啰,已經是刺客極致的克制。
眼見地上幾個奴仆氣息越來越弱,何氏急的瞪紅了眼。
“你、你!孽畜,你還不住手?”
“此處就是金陵城衙門,難道你還要犯案殺人不成!?”
何氏哪想到會是這個局面?
氣的瞬間向前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向后退去幾步。
兩個兒媳也在后面緊緊挽住她:“母親,您別急,不能過去啊。”
“李卿落,你還不趕緊命令你的人住手!”
“再打下去,便是奴才死了,你也休想脫個干凈!”
李卿落笑吟吟的看向她們。
“這難道不是爾等所愿嗎?”
“急什么,這不是還沒死呢?”
“怎么,輪到你們曲家幾個奴才而已,你們就心疼了?”
“別人家的老夫人你們都能狠心毒害,自家的奴才倒還護上了。在你們眼里,原來自家的奴才都能算人命,別人家的祖宗卻不配活著。”
“依我看,你們才是畜生。”
她‘咻’的收了笑臉,這才面無表情的輕輕抬了抬手。
“罷了罷了,你們兩個住手吧。”
“別真殺了他們。”
“不然落下把柄。”
“他們曲家慣來最會用狠毒的法子害人了,今日咱們可不能也著了這個老虔婆的道了。”
“不過,我也還有一份大禮沒有獻給曲老夫人,老夫人不如先猜猜,會是什么驚喜?”
大禮?
什么大禮?
何氏強撐冷笑:“你少故弄玄虛嚇唬老身!”
“什么名門貴女,大家閨秀?呸!原來這便是她裴秀珍教出來的好孫女!”
“囂張跋扈,狂妄無知,殘暴狠毒!”
“老身不過想要就教導你一二,你卻恨不得將人打死。”
“還口口聲聲想將害你祖母的污水潑到我們曲家頭上。”
“告訴你,絕不可能!”
“原本老身還以為你會是個老實孩子,當初竟然還起了將你娶進我們曲家,許給勛哥兒的念頭。如今瞧來,退婚還真是退對了!”
“你這樣的毒婦,我們勛哥兒就是終生不娶,也絕不會娶你進門!”
“活該整個金陵城沒有一個郎君瞧得上你——”
李卿落抬手,袖箭‘咻’的一聲,重重射在何氏面前的木框上。
李卿落:“你再張口胡亂噴糞,下次這只箭,就會射在你的嘴巴上。”
“畢竟你也罵了,我是個殘暴狠毒的毒婦。”
“小心你再惹怒我,到時我胡亂射箭,亂箭傷人,可別怪我沒有警告過你。”
“死老太婆。”
何氏和兩個兒媳都驚恐的看著距離她們不過分寸的箭支,臉色都瞬間白如宣紙。
她們三人這輩子都沒有遇見過這樣囂張狂妄的女娘,又哪里被人如此恐嚇威脅過?
都是金尊玉貴中被千嬌萬寵著長大的,特別是何氏,這輩子在曲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掌控整個家族所有女子命脈,哪個敢對她放肆半分?
也只有曲老太爺才能給她幾分臉色看。